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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无关紧要。

“张瑾，你见见我，我有话跟你说，你让我进去好不好？”程锦英用力拍着门，“我不会走的，你不愿意见我我就不走！张瑾，你就这么讨厌我，躲我两年，我找来了，你都不肯多见见我。”

“张瑾，不要这么对我。”

“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张瑾。不要对我这么坏行吗，我求求你让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你还把头发剪了，你为什么要把头发剪了，你就是想把我丢掉，你想重新开始是吗，过那种没有我的生活，张瑾你告诉我是这样吗？”程锦英吸了下鼻子，声音变得有点沙哑，自虐地扯起嘴角。

“没可能的，张瑾，你甩不开我的。”

“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出的国，不找到你，我就不回去了。”

“张瑾，和我说说话好吗……你和我说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都乖乖听的，张瑾……”程锦英不知道他说的话张瑾能否听得到，只管站在门口拍着门，手拍得通红，嘴里呼着惨白的热气。

过不几个小时天彻底黑透，温度也更磨人，程锦英裹裹身上大衣，今晚一定要见到人，张瑾不理他他就一直在外面守着。

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都冻麻木了，程锦英喊也没劲儿喊，抱着身子靠在门边，全靠两腿交替踩着地面制造点暖和气。

还没到路灯关灯的时间，可就在这时街上的路灯突然闪烁几下，一下子都灭了，不光是路灯，家家户户都没了亮，大范围的停电一时间把人推进寒冷刺骨的黑暗里。

程锦英抬起头，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一声巨大的枪响吓到了，紧接着远方传来接二连三的枪声和警车鸣笛的声音。

枪响第一回 的时候程锦英就已经下意识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他甚至连尖叫都叫不出，两只眼睛睁着大大的，浑身都在流冷汗。

他怕枪声，怕黑。

程锦英急促地喘了一口气后就觉得再也喘不动了，颤颤巍巍打开背包翻找之前心理医生给他开的药，这药他平常都随身携带的，可现在周围太黑了，他什么也看不见，手又发抖，翻了半天愣是没找到，枪声又响起来，程锦英一下子垮在地上。

“不要，救命……”程锦英捂着耳朵，神经绷紧得快要断了，所以在感受到手背上的温度时几乎出于本能地用力挥开，“滚！！别碰我！！！”

眼前一片漆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朝着什么方向嘶吼，但等到手腕再度被一股力量牢牢禁锢住时，程锦英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触碰不是以前梦里总也摆脱不掉的幻觉，而是真的有人在他身边，抓住了他。

心脏猛地一跳。

程锦英呆呆地睁着眼睛，跟着牵动的力量迈开步伐，随后听见门在身后关起来的声音。

黑暗里，程锦英瘪瘪嘴，哽咽着说：“张瑾，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话音刚落，头顶灯丝呲呲响了两声，整个起居室都被照亮了，外面警笛声依旧在响，不过枪声停了。

灯哪怕早亮一分钟，可能张瑾就不会带程锦英进来了。

张瑾站在门边，程锦英站他对面，面色惨白，眼圈通红，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冷汗还是别的什么，裤腿上衣服上都沾了泥，身上斜背着的背包大张着口，被翻得乱七八糟。

程锦英手里紧攥着背包上那根带子，整个人灰扑扑地缩在那里，像只可怜的小狗儿。

张瑾心里有了异响。

他岂不明白自己情绪隐约躁动的原因，否则在遇到突发停电和意外动乱之时也就不会去打开门牢牢抓住那只手。

张瑾他什么都明白。

灰扑扑的程锦英站在对面，胸口密密麻麻地泛起了疼，连眼神里都失了光，变得灰扑扑起来。

可张瑾还是要撵他走：“外面没事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