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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也就罢了,还有燕窝,红枣,桑葚干,龙眼肉,紫砂糖……你这礼物怎么跟姜娘子生了孩子你去送的月子礼差不多?”
“要你管?我随便拿的,不行吗?”孟允棠被他问得恼羞成怒。
“我就随便一问,那么凶作甚?真是只母老虎!”孟础润小声叨叨。
“你——”
“诶嘿,你的马跑不快,来追我啊追我啊。”孟础润策马一下子窜到前面,还不忘扭身气孟允棠。
“你看着点路,小心撞到人!”孟允棠简直要被这个不着调的弟弟给气死。
姐弟俩拌着嘴来到卫国公府,进了乌头门。
刚好鹿闻笙不知从何处办事回来,把马交给马夫牵回马厩,一转身见孟允棠姐弟来了,便迎了上来。
贺砺回长安后,孟础润还是第一次来卫国公府,一进外院就被小马厩中那些好马给黏住了目光。
鹿闻笙见状,便叫小马厩的马夫带孟础润去看马,若有喜欢的,在院中骑骑也无妨。
孟础润欢欣雀跃地去了。
鹿闻笙引着孟允棠往府中去。
孟允棠回身瞧瞧,确定孟础润没跟过来,才小声问鹿闻笙:“鹿郎君,贺大将军他……他无恙吧?”
贺砺昨晚出府并未跟鹿闻笙说,后来一身是血地回来,大半夜把府里良医叫去治伤才把他给惊动了。
当时他看到那个身受重伤的面熟武侯就知道阿郎八成是去了长兴坊,如今孟小娘子这一问,可不就坐实了?阿郎昨晚一个人偷偷跑到长兴坊看小青梅去了,一个随从都没带,被人设了埋伏。
所幸阿郎功底扎实,只受了皮肉轻伤,叫人虚惊一场。
“孟小娘子因何知道阿郎他受了伤?”鹿闻笙故作惊讶。
孟允棠心头一紧,停下脚步看着他问:“他真的受伤了?伤得可严重?可有叫医师瞧过?”
鹿闻笙道:“孟小娘子请放心,阿郎只是受了轻伤。”
孟允棠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忧虑的眼神:“……”
“孟小娘子,这边请。”鹿闻笙彬彬有礼地让她。
孟允棠心事重重地跟着他往后院的方向走。
路上有丫鬟从内堂的方向过来,见到鹿闻笙停下向他行礼。
鹿闻笙指着道旁鲜花满枝碧绿油亮的山茶树对她们道:“这叶片上还沾着血,过两天便是阿郎的焦尾宴了,若是被客人瞧见如何是好?手头的事放下,先把沿路这些被血淋到的花草叶片都处理干净。”
丫鬟们低声应是。
孟允棠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那叶片上可不还沾着血?顿时一阵心慌气闷。
鹿闻笙继续带着她往前走,致歉道:“府中好多下人都是阿郎回长安后新采买来的,调教得不妥帖,叫她们清理血迹,就知道把路上的清理一下,道旁的完全不管。让孟小娘子见笑了。”
孟允棠心颤颤道:“从长兴坊到府里,血还洒得到处都是,这、这伤能轻么?”
鹿闻笙道:“孟小娘子切勿担心,在河北道时,阿郎受过的比这严重的伤没有十回也有八回,这回真不算特别严重的。”
孟允棠:“……”血都流成这样了还不严重,难不成非得快死了才叫严重?
这个人、这个人没事半夜跑去看她做什么?看看,被人设伏受此重伤,冤不冤枉?
想起昨晚自己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孟允棠心中难免感到愧疚起来。
一路来到松龄院前,鹿闻笙回转身,对孟允棠道:“孟小娘子请稍候,某进去通报一声。”
“有劳。”孟允棠停在门前,左看右看,依稀认出那晚自己好像就是从这个院子出去的。
鹿闻笙进了松龄院,径直来到贺砺的卧房外,禀道:“阿郎。”
贺砺若有所思地坐在坐床上,手里盘着一串狼牙项链,听到鹿闻笙的声音,道:“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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