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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实话，现代的孩子读书也挺累，而且年份还长，功课还多。可这会儿不是为了遮掩刚才的失态嘛，所以春雨自然是捡着好的往外说。宁可让他们觉得自己以往读书不够认真，也不想他们知道自己刚才在感慨什么。对个孩子流口水什么的，真不是长脸的事儿。

只是她却不知道，她以为是自贬自嘲的说法，听到花满楼和陆小凤耳朵里却很不一样。

这是什么事时候？古代！男权社会！这样的年代女子受教育有多稀罕？便是文臣世家、勋贵豪门都不一定能让每一个家中女子有正紧读书的机会。这样的情况下春雨居然自小就开蒙读书……

“你家到是疼你，寻常人家的女子，也就能学点绣花裁衣什么的，能识得几个字都是家里疼孩子的了。琴棋书画样样接通的才女一般人家可寻不到。”

陆小凤眼神有些迷离，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想到了那些他在青楼楚馆认识的可爱女孩子。那些人到是做到了各有所长，才学也都不错，可付出的代价却是一生的悲剧，所学的目的只是为了抬高身价、讨人喜欢罢了。

说到女子读书，花满楼这个温柔的人都可惜起来，

“我家几个姐妹也有爱读书的，不过世情如此，哪怕家中疼爱，也不过是请几个女夫子，识几个字，学几本女戒女训之类的。正紧的圣贤书，便是想请了人来教，都找不到夫子，最后多是有心的自己另学。”

这话题真是沉重，不单是让春雨对这个武侠世界的好感度下降，也让她在遮掩了失态之后，又暴露出了新的尾巴。好在漏啊漏的，如今开始学着厚脸皮的春雨多少已经有了应付的经验。自己不尴尬，不觉得有问题，那能有什么问题？她挥挥手，略带几分不在意的说到：

“所以啊，我都不敢想，这家人的孩子日子过得有多苦。你看啊，武林世家出身，这武艺不能丢吧！几岁开始就要读书，还要读好书往科举去！这双管齐下的，人都快榨干了。”

对，我就是可怜他家孩子难当，没别的意思。

“罢了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许是他们家就享受这文武双全的滋味呢，我这六亲不靠的，也是瞎操心。”

越是说六亲不靠，这边花满楼他们就越是觉得这春雨怕是和李家有什么关联，只是不好说。既然不好说，那作为朋友怎么好戳人家的心窝子，所以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也跟着岔开了话题，说起了别的。

一会儿是山西富豪家如何的奢靡，一会儿是白云城那边如何的四季如春。一堆的江湖消息下来，你别说，还真是让春雨开了不少的眼界，将这个错综复杂的综武世界了解了个大概。

这会儿怎么说呢，楚留香刚名声鹊起，造出大船开始风流逍遥；六扇门四大名捕刚刚全员到齐开始威吓武林宵小；花满楼刚搬出老宅自力更生；仁义山庄刚霍霍完沈天君的遗留，开始接受朱富贵的赞助，这个江湖啊，正处在各种精彩剧情的开端。

“真是热闹啊！”

春雨有些微醺，脑子虽然还挺清明，可说话却稍稍有些漏风，一句热闹，说的十分复杂期待。她好像已经可以预见未来的风起云动了，若是换个心野的，许是会借着自己知道的多，想要闯荡一番吧。仗剑江湖、纵马驰骋、快意恩仇。想想都觉得带劲！可惜，她胆小，也就是个旁观风云变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