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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都没有了。

这使得伊戈尔不免望着那关上的车门自心底发出一声叹气，这一刻他发现散兵的失踪影响真的很大。

载着达达利亚的车先一步启动，随后伊戈尔才和其他的愚人众工作人员一同坐上的车，他们将于社奉行一同回至冬的使馆。

伊戈尔看得出神里绫人的到来有监视的意味，但对此他很理解，因为换做他同样会这么做。

不过鉴于他和神里绫人上次的合作还称得上愉快，伊戈尔认为这次社奉行应该不会太难为愚人众，不然双方达成的默契万一破裂，那事态的发展可能会脱离所有人的预期。

在伊戈尔与神里绫人仅有的几次交流中，能够看出那位年轻的家主是个聪明且圆滑的人，只要不挑战他的底线，那么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毁掉平衡。

如此一来，关键就在达达利亚身上。

伊戈尔打算回到使馆去和达达利亚好好谈一谈，先弄清楚对方会不会使用什么极端的方案和手段，就像上次在璃月放出漩涡之魔神奥赛尔一样。

揉了揉眉心，伊戈尔无声的组织着语言。

“您不舒服吗？”与伊戈尔坐在同一辆车上的娜塔莉亚关切的问。

沉吟片刻，最终伊戈尔摇头，“不，我在想别的事情。”关于在璃月的经历他不能向娜塔莉亚这类对内情完全不了解的人说。

也许要等几百年后，璃月的部分资料解密，关于岩神的考验才能被普通人知晓。当然，能解密的前提是如果到那时候七星还没有让璃月人和仙人甚至钟离失望……

伊戈尔默默的垂下眼帘，他无法判断人治的未来，作为监管者的神明和不可被收买的长生种人缺位，人会如何滥用手中的权利，不择手段的达成自己的私心，已在稻妻表现的淋漓尽致。

九条家也好，柊家也好，皆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虎谋皮，发动战争，眼狩令锁国令，导致了无数的悲剧。

可即便如此，伊戈尔又不可否认，或许世界终将会被神明交到人的手里。

而人不可能永远是婴儿，必然会离开父母的怀抱，直面残酷的人生，去开启自己的生活。

“伊戈尔大人，您看起来好像很苦恼，如果不是涉密的事情，也许您可以和我聊一聊？”

娜塔莉亚小心的询问声传来，她是真的很担心伊戈尔。

只是她担心的点是伊戈尔和达达利亚有什么私人过节，比如那种我的前男友成为我的顶头上司之类的小说般的剧情。

作为和伊戈尔探讨过这类问题的人，娜塔莉亚很难不往哪方面联想，毕竟办公室恋情可是他们至冬小说的主基调。

几分钟后她就发现自己想的太偏了。

只见伊戈尔稍作思考，然后把他心中所想告诉了娜塔莉亚。

娜塔莉亚听完，不禁也开始变得苦恼起来，经过谨慎的考虑，她才说出自己的看法，“这种事感觉是看人，比如在愚人众里，因跟随不同的长官，其队伍里的成员表现的也会不一样。”

“人的私欲是生来存在，但正是因此人战胜私欲做出各种决定，才值得被赞扬。神明，长生种，天生不是人类，他们可以摆脱人性的影响，但是那样的他们终究不是人，无法全然理解人的感情。”

“如果神也有类似于人的感情，那神在某种方面也是凡人吧。”

说出这句话，娜塔莉亚马上后悔，把人和神相提并论，通常是对神明的大不敬。

可是等待她的不是来自伊戈尔的纠正，反而是肯定。

看着娜塔莉亚，伊戈尔以赞同的语气说，“你对神的认知很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