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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困了吗?”刑警队走了以后,陆赫轻轻摇了摇怀里人的肩膀,揉了几下Omega眼睛下方两片可爱的青影,笑着说,“好好睡一觉,你要有小黑眼圈了。”

贝缪尔不大成功地装着刚醒过来,心里跳得厉害,指甲扣得全白,是前所未有的畏惧和失衡。动作和语气都很冲,多半是因为紧张:“要你管。”

而陆赫抱住他轻吻他的一侧脸颊,然后又吻另一侧:“不困的话,我们聊一会天。”

“其实,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陆赫说,“如果我告诉你,这次平权议案我投的是反对票,你会怎么想?”

“你有病?”贝缪尔有些发愣看着他,用力地捶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活该被打死!”

“小露,你知道修宪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吗?”陆赫非常平静地说,“那是一些,所谓的为受到歧视的性别提供平等或优惠政策的决议。比如在招生时,大学不仅会考虑学分绩点和考试分数,还会考虑本院学生的性别构成。举个例子,Omega的录取线可能比Alpha低50分。”

“这还不好?”贝缪尔都没过脑子,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

“我们一起想一想。”陆赫的口吻很柔和,“假设这个政策落地,小露,如果你是一个Alpha,你会怎么看待你的Omega同学?会不平?会愤怒?而Omega生理上的弱势让他们更容易被校园暴力侵害。”

“更大层面上来说,Omega现在和未来取得的所有成功都将变成政府福利的功劳,而与自身努力无关。一旦这些‘特殊福利’实施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他们在社会和法律中的不平等现状,反而会使所有性别的个人权利受到压缩,激化性别矛盾,进而加剧社会天平的倾斜,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我们的改良议案是加大对低收入家庭Omega子女的教育拨款,而非仅仅改变录取线,让它看上去平等,看上去在弥补历史不公的错失。”

“但是法国政府坚持要推行他们所谓的平等,其实司法系统的每个官员都知道,这样只会损害真正的公正,而他们就是企图征服思想、杀死原则,并且坚持不懈。”

“因为近些年一些平权组织让他们非常头痛,而这样快速见效的法案是很多平权者必然欢呼的,可这些甜头是政府下发的镇痛剂、麻醉剂,让他们沉浸在天马行空的幻想中。”陆赫说,“并且政府还会委派那些复兴和解放的组织的头目一些小官职,让头羊来消除牧羊人和羊群之间的矛盾。很快,所有平权组织又回到安静和驯服中去了。这一切都与实现社会的终极平权理想背道而驰。”

“所以小露,我的观点是公正分配取决于道德应得是错误的,应该取决于合理期待的应得。”陆赫总结道,“但是自觉性的道德反思广泛存在于民间,在解决平权问题的历史进程中,就始终会存在一股强大的道德舆论推力。”

贝缪尔紧紧贴在他胸膛上,睫毛如同春天玫瑰丛的花荫,小声说:“…我刚没想那么多。”

“我刚才主要是想和你探讨,很多平权议题不是决策者一刀切就能决定的,那太片面了,而民众的立场往往看不到这些。”陆赫的笑容带着一些不同寻常的暖意,“同样,在很多别的事上,一些急功近利的大众的看法也是如此,比如,他们只想要可以憎恨的恶棍和值得欢呼的英雄。而其实,这个世界的善与恶的运行和裁夺法则,并不是这样的。那是一条比蛛丝还细的分界线,但是很少人看得见。”

“所以带着孤独和误解成长,几乎是每个时代高贵而勇敢的人的必经之路。”陆赫望着Omega眼中流光溢彩的翡冷翠绿,缓缓说,“有时候除非通过黑暗的深渊之路,我们绝不能到达光明的顶峰。有时候,你是生出珍珠的珠母贝。但是他们会说,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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