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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缪尔纯净笑容是海妖的面容,美貌像一场盛大的泡影诱人堕入,而雄性的自尊心和保护欲,像是横于墨西拿海峡之间的斯库拉和卡律布狄斯,让王羯察觉有异的时候已经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不偏不倚地朝暗礁驶进五百海里,立刻撞得粉身碎骨。
王羯如遭雷击,信用卡账单显示:那是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天魄”典藏版,全球限量生产200台。
贝缪尔甜甜地笑,温柔的风铃草般鲜嫩的手搂着王羯僵直的胳膊,说你对我最好了,你怎么可以那么好。仿佛王羯不继续对他好,就完不成整个太阳系的子民对他的殷切期待,这种社会心理学把戏像是训练猴子和巴普洛夫的狗,不断强化条件反射,最终达成牢不可破的肌肉记忆。
男人对他的好,他的态度从来是接收但不接受,毕竟他的笑容都有完备严苛的价格体系,一切明码标价,幸而哄人是永远不蚀本的。
“这有什么,还不够好,现在就受不了了?”王羯把他压倒在后座上,笑着说:“千金也难买你一笑。”
“你也太好了,就只想听我笑。”贝缪尔偏着雪花莲一样贞洁无瑕的脖子,说:“就不想…听听别的,更好听的?”
王羯骨头一酥,眼镜都掉了,但想到花了几千万才能打一炮,实在窝囊,气恨恨地说:“早知道今天,当初我肯定第一个下去救你,还有陆赫那臭小子什么事。”
“什么?”贝缪尔脸色一变,目中凝聚出危险的冰花,“你怎么知道他救我了?”
“没什么。”王羯只想赶紧进入正题,笑着说,“我说那臭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换了是我,一年半载也从你床上下不来。”
可是甜言蜜语还没说完,王羯大声叫了出来,吓得脑袋撞到车窗,灵魂都被击飞了。
贝缪尔的后颈有可怕至极的纹身,腺体那么娇嫩的器官上,错综复杂地布满或新或陈的刺青。
彻底软了的王羯只能答应贝缪尔的要求,带他回医院去看望爷爷。
王羯在病房门口徘徊,贝缪尔的背影美丽极了,但那血红色的刺身若隐若现,让他持续处于阳痿状态。
他对自己的洋相大出颇感恼恨,所以对着正巧来探病的陆赫,没好气地说:“陆大律师来干什么?”
陆赫平静的脸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无视曾经的大学同学。
陆赫的冷漠,不仅因为王羯为了入赘豪门抛妻弃子,还有他自己身价上亿,却让父母住在老破小的二环外,真是不仁不孝到了极点。
“我问问你们什么时候离婚?”王羯笑了笑说,“我在你这登个记接盘,老同学情分了啊,这是。”
陆赫浮现出淡淡的困惑。他听过很多人因此不惜和自己宣战,甚至为了贝缪尔要死要活,一直觉得他们多少有点大病。怎么自己眼里百无一用的无脑花瓶,到他们嘴里就成了人美心善的九天神女。
可是,贝缪尔给爷爷喂粥的样子,的确德艺双馨。
也许他们有自己心里的哈姆雷特吧,陆赫忽然这么想。
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次,陆赫没有冲进去捉他出来。
人类的心理很贱,送到嘴边的东西总是不香,而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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