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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赫也就没否认,将厨房的储物橱打开,还有两卷挂面和半瓶蒜粉。
只要是熟的,好像都能让贝缪尔狼吞虎咽。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干饭完才发现,陆赫一直没回房间。
“小露。”像是被教导主任喊全名了,贝缪尔汗毛一竖,觉得肯定没好事发生,“你想出国留学吗?我会支持你。”
可能是职业病犯了,陆赫紧接着解释各项条款:“我是说经济上的支持,学业上你要靠自己的本事考,我不会帮你走后门。”
他选择了很尊重的话术, 留有各种意义上的余地。
贝缪尔眼中春雷一震,但很快恢复俏皮的神态:“知道啦!陆先生嫌我烦了。”
“不是这个因素。”陆赫揉了揉太阳穴,说,“你舞蹈室的朋友告诉我,你高中毕业考试数学接近满分。”
不仅如此,那些学生还说贝缪尔特别温和有礼,跟大家打成一片,一点有钱人的架子都没有,弄得陆赫都怀疑自己耳背了。
“干嘛?”贝缪尔警觉了起来,他有太多事不想给陆赫知道了,“那我英语还满分呢,干嘛不夸,还赶我走,怎么这样坏。”
那个时候他刚来这个国家,语言一窍不通,所以除这两门之外的分数,都是零蛋左右。
“不是这个意思。”这很反常,陆赫觉得沟通困难,但并不很烦,注视着他慢慢解释,“我是说你应该继续读书的,小露。你其实很聪明,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会有很好的前途,不要天天忙于这些情情爱爱,太虚了,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陆赫说贝缪尔年轻无知、耽于情欲的这话,自己也不大确信。
因为他开始意识到一切奇怪、矛盾极了,贝缪尔好像故意在他面前展示、甚至伪装出许多劣行。按此律推之,他的情操是否也没有那么卑下,爱情的态度或许也并不是那么放荡?
但是,休息室里的一切又是眼见为实,无从抵赖。
“那我学什么好呢?”贝缪尔看似接纳了他的提议。
“学什么不重要,有意义有收获就行了。”这是极深夜里的一句真心话,陆赫觉得欣慰,目光像是灵泉的流溢那样温柔,“最重要是你开心。”
贝缪尔忽然心里一热,那么伶牙俐齿的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窝好像也变得很浅,夹不住一颗特别小的圆形液滴。
失神只是一秒,他立即轻快地说:“不舍近求远,那就学法了。所以前辈,这个难不难学?最难的是哪里?”
陆赫继续笑了笑:“你是一块璞玉浑金,肯学就不会难。民法比较厚,刑法难一点,刑事诉讼吧。”
而贝缪尔坐在了茶几上,从抽屉取出一副眼镜戴上,还真有两分书香气了,凑得很近:“好看吗?”
夜晚暗影的分界线无限柔和,他洁白光滑的双腿肌肤鲜甜可口,大片玫瑰精油浸的两根羊脂白玉一般。
带着无畏的天真,他光裸着的足轻轻压在了陆赫的大腿上,明明是侵略性十足的挑逗动作,他却做得这么光明正大,一抹甜甜的微笑含着极真的幼态,很容易让一个久历世故、覆满尘埃的男人内心的光、火瞬间复燃。
贝缪尔微微弯曲前倾,诱人又调皮,晶莹剔透似葡萄又似蜜桃,双足有意无意地触、拨了一两下后,优雅慵懒,恣意舒展地朝对方的下腹移去。
那是与性幻想惊人重合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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