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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眼眸的少年，他想问他, 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能全部告诉我吗？

但不行，牧飞逸知道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一旦自己刨根问底，对方就会缩回自己的小乌龟壳里。

可如果自己信任他，他信任自己，那或许会一点点，一点点地告诉自己。

牧飞逸从来不是短视的人，他清了清嗓子，“那接下去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人类的那些灾难，挨个挑着上呗。洪水、地震，高温干旱，你看自然灾害有哪些？”

“你是不是还少了一个虫子？”牧飞逸听得心却越来越沉，现在不过是故作镇定。

“不会，现在不会，要有也要等人类安定下来后。”俞霄沅耸耸肩，“你快开了，姐姐在前面等我们呢。”

牧飞逸再次启动雪地摩托，他觉得身后的俞霄沅很奇怪，对人类的世界有一股游离感，但他又是格外善良的。

他在很多时候有一种神性的善良，最起码这种善良是牧飞逸是在普通人那看不见的。

逻辑清晰，思路正常，不是无端的奉献，而是站在更高台阶上俯视众生的善良。

很奇怪，牧飞逸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他想起刘老提起过，一旦乱世自然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奇怪的人出现，那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比如，刘老在此之前匆匆赶往京都就是那边有能人异士看到了黑色的雾气弥漫在扩散。

而牧飞逸也看到了，果然那次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前往D市的第二天，你有看到。”牧飞逸试探道。

“黑色的雾气？”少年把下巴努力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你也看到了吧。”

“飞逸，你的血脉要觉醒了哦～”

少年的手搂紧了自己的腰还坏心眼地揉搓揉搓了下，虽然衣服后他没什么那种感觉。

但牧飞逸还是不自在地动了下，“什么血脉？”

“猫猫的血脉～”少年在他耳旁“嘻嘻嘻”地坏笑，“但猫猫的血脉太薄了，很难觉醒，但一旦醒来，在末日你能如虎添翼哦。”

牧飞逸这下真忍不住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末日会提前到来？”所以才特意提早准备？

“都和你说了，那个那位老道说的。”俞霄沅狡诈的时候可狡诈了，眼中闪烁着捉弄和愉快，仿佛是一只大胆包天在戏弄小猫咪的小老鼠似的。

他猖狂，狂妄又快乐极了。

“但是呢，我有点天赋，所以老道说过，如果没有末日就会收我为徒。”少年猖狂又骄傲地抬起下颚。

牧飞逸一时间分辨不出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过这不重要。

他们把雪地摩托停在下着大雪的路上，雪很厚很厚，街道上没有人，连一个动物都没有。

宁静的只有雪落下的声音，和少年得意的说话声。

或许在街道两边的住宅里，那一扇扇窗户后还有活动的人，看得到他们的。

但牧飞逸不感兴趣了，他现在只想亲死这个猖狂的少年。

牧飞逸骑着雪地摩托，抬起俞霄沅的头盔，脱下手套，用冰冷的手指抚摸着他粉色的双唇，“我知道你在骗我。”

“但我不在乎。”牧飞逸喜欢这种新奇又刺激的感觉。

原以为自己看上的是一只乖乖得傻乎乎的小老鼠，没想到这只小老鼠可爱是可爱，但背地里居然这么坏，这么嚣张。

也对，能在城市里生活下去的小老鼠哪里是等闲的？

胆小又蠢的，早就被猫给吃掉了。

牧飞逸低头，凑近了那少年的双唇：“霄沅。”

“恩？”俞霄沅的脑子却已经被冻坏了，不能思考了，僵住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