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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玉撑着下颌,他想到了什么,凑到男人的面前笑吟吟的问:“揽洲,如果有朝一日,你需要背井离乡用自己的自幼来换取家人,或者是家族的平安顺遂,你会答应吗?”
庄揽洲看着面前放大的美人面,眼底多了几分晦暗,语气却仍旧沉淡笃定:“不会。”
“你会怎么做?”裴错玉还是很好奇。
庄揽洲低沉的嗓音落在他的耳边,带着独属于他的傲气和强势:“庄家是因我而发扬光大,若没有我,自然也没有再支撑下去的必要。”
“我也是。”裴错玉大笑,“所以我永远也无法理解那种境界。”他不仅没办法理解,还活的既不像父亲的隐忍圣父,也不像母亲为爱偏执将丈夫囚禁一辈子,反而活成了一个浪子的形状。
无法被禁锢,永远不为任何人停留。
庄揽洲和裴错玉吃了一顿螃蟹餐,合伙人都还没来,似乎是有事临时被绊住了,可能要拖到后半夜才能到。
裴错玉想了想,他坐在餐厅的窗边,指着指c2区的方向,对庄揽洲道:“我的家就在那里,揽洲你去过吗?”
庄揽洲眸色微动,“有所耳闻,要我陪你去看看吗?”
“不用,回房间吧,我准备了礼物给你看。”裴错玉笑道。
二人坐着电梯上楼,裴错玉边走边说:“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如果那一年没有来自梧州的资助,我可能一辈子也逃不开这场厄运。”
“资助?”庄揽洲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裴错玉肯定的他的猜测,他笑着说出自己看到的记忆碎片:“为了感谢资助我的豪门,我特意找了许久报纸,才找到那人的一张照片,自那以后我每年都会画一张他的画像,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这个人……”
他刷开了房门,打开灯,然后将一块块黑布掀开,那些没有拿去展览的油画此刻终于重见天日,每一张画像中的模样都一模一样。
那个人容颜盛极,气度不凡,即便是在画像中仍旧有一种高不可攀的雍贵在其中,而每一张画像上的位置上都有人细细的描绘出那抹暧昧的红痣,足以见得画者对他的手有多喜爱。
十三幅画,围绕着站在中心的人。
中心的人,有着比画像中更传神更生动的模样,是画家笔下所有作品的灵感来源。
“他们都是你,是我记忆中的你,也是我求而不得时一笔笔画下来的你。”裴错玉从后面揽住庄揽洲的腰,他侧过头,带着温情脉脉吻到那片薄唇,“揽洲,今年我没有画你,因为我找到了你。”
再也没有比这更浪漫的礼物,再也没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
庄揽洲哑然。
“庄氏每年都会做大量的慈善,我从未想过得到回馈,但……”他叹息一声,素来冷血的男人竟有一瞬间感觉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没有再对自己的情感做无谓的抵抗,洒脱的回应着身边的爱侣:“我要承认,你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或许是空气中的檀香气息太柔和,又或许是情到浓时不需要思考,两个人从克制的亲吻慢慢演变成更剧烈的纠缠。
以画为席,裴错玉将庄揽洲压在画布上,他虔诚的低下头,吻住那片惯于发号施令的薄唇,而后一路向下蔓延,咬住他的喉结,再往下……
……
“揽洲,今年的画我想在你身上作。”
画家的嗓音带着罕见的撒娇意味,将爱侣的理智完全烧光。
庄揽洲的眼底一片暗沉,纵容着对方的动作,不动声色的配合,“这样吗?”对顶级豪门的掌权大佬为所欲为,这种待遇,也只有裴错玉一个人有。
画家轻笑一声,他一边哄着爱侣,一边从床头掏出一把手铐,然后迅速扣在了庄揽洲的手腕上。
咔。
他扣上了。
可与此同时,庄揽洲也抓住了他的手腕,将另一幅手铐毫不留情的靠在了裴错玉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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