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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哪怕是听到其他动物的悲鸣都会觉得心软,甚至共鸣那份悲伤,更何况是同类那样微弱克烈的哀求和哭泣……

【是医生吗?】

解剖的手法跟许法医很不一样,显得生疏又茫然,似是个生手。

可是他眼角有细纹,不像是经验少的医学生那么年轻,难道是有当医生梦想的变态?

凶手剖开受害者的肚子后,甚至还用戴着手套的手,在其肚腹中检查了一遍。

难道是一种扮演?

凶手也疯了,今晚他忽然想扮演一位医生,所以找到了没有家人、最容易下手的流浪汉?

家怡脱离心流影像后,便咬着下唇皱眉思索。

在她看来,下毒这手段并不是他真正选择的杀死流浪汉的手段,它好像只是凶手让受害者失去反抗能力的手段之一,就跟用棒球棍击打受害者头部一样,只用来使受害者在凶手做‘剖腹手术’时不被干扰。

无意识地搓了搓发际线,她露出烦恼神情。

诡异的行为最难推到心理源头,看了心流影像后,易家怡感到自己心间疑问没有变少,反而更多了。

转身走到角落,撕开一颗话梅糖,家怡将之含入口中。品着酸味,沉静了一会儿才折返。

“凶手将受害者肚腹破坏得很厉害,但我尝试恢复时发现,这里有深入伤是可以连成线的。”许君豪指了指受害者肚子从上而下的一条线。

“这是什么意思?”刘嘉明皱眉问询。

“……”许君豪皱起眉,陷入沉吟。

“凶手可能并不是最初就在受害者肚子上胡乱插刀,他很可能先这样从上而下地剖开了受害者的肚子,做了一些事后,才乱劈乱砍一通,破坏了受害者肚腹的原始伤口。”家怡见许君豪似乎感到要组织起语言十分困难,便开口代为讲解。

许sir是根据专业分析去判断,是以有许多专业信息搅合在大脑中,他有一些想法,但需要知识佐证。讲出的每一句话都要负责,是以必须非常谨慎地措辞,不能武断地总结。但又要让警探们立即明白他的感受,那就更难表述了。

但家怡不同,她没有那种庞大信息中寻找最贴切内容的困扰,她只要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就好,是以更容易描述,也更笃定不犹疑。

许君豪不知其中由来,只觉得家怡仿佛知音般,还是很聪慧的知音。

他才嘀咕个线头,她就已经想透他的猜测了。

“对,我有这一层猜测。”许君豪收回指示伤口的手指,从家怡的肯定语句中得到许多信心,讲话也更顺畅起来:

“我仔细分析过这道长刀口,手法并不很稳,绝不是医生。凶手使用的器具也并不十分锋利,所以他并不是‘划’开这一道,而是‘切割’‘拉锯’。”

许君豪模仿了一个一边切一边拉的动作,这更像是普通人下厨时用小刀切肉块的动作。

“但从这一道伤口仍可以看出,他腕力不弱,切得仍算很稳。

“使用的是右手,应该是惯用手。”

探员们依次做着记录。

“从伤口出血情况等判断,凶手在受害者活着时就划下来这一道。”许君豪继续补充。

“凶手是个极度冷血凶残的人。”方镇岳凝住许君豪,猜测。

许君豪点了点头,他是认同这一点的。从受害者受的伤来看,死前应该仍有对切割给与反应的能力,那么就会挣扎、痛嚎等,就算被堵住了嘴,也会有呜咽,凶手下刀却没有犹豫。

这如果都不算冷血凶残,那他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算了。

“之前好像没有类似的死者。”三福忽然插话。

“先下毒,再棒击后脑勺,肚子被剖开,又被乱刀破坏……”九叔摇了摇头,“没有类似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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