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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底盘很高,比前方九叔的车视野更好。前车灯很亮,左转弯时会将右前方山坡下的草木照得如同白日般清晰。
转到第三个弯时,方镇岳的车灯忽然照到一个站在路边的人,忙刹车减速,绕过路人和他的摩托车。
如果方镇岳是个有怒路症的司机,只怕会探头狠骂一下对方,大晚上的站在崖边转角处,简直找死。
好在方sir脾气虽然不好,却不暴躁,凝一眼对方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减速仔细打量起对方。
坐在副驾后方的家怡忽然身体前倾,双手扒住方镇岳的车座,低声开口:
“岳哥,你看到山坡下的那个东西了吗?好像是件绣纹了红玫瑰的浅色西装外套。”
那个大叔之所以站在路边转角,好像正是在捞什么东西。
山顶别墅区很干净,马路清洁工人早晚两次地做道路清障、保养和保洁,每天都会将行路两旁视野范围内的所有垃圾都清理干净,即便清理山坡下方的垃圾很危险,工人们也会使用工具去达成。
毕竟富豪们缴税很高,对居住环境的要求也很高。
所以,逻辑上是不应该有那么清晰的垃圾掉在山坡下,而没有人清理的。
尤其,那看起来好像是件外套,更加不是简单的垃圾而已了。
家怡开口时,方镇岳正在转过弯道后,缓慢开向路边安全的地方。
停好车,他转头对大家交代一声,便拿着一个手电筒下车,退回去查看方才一掠而过的到底是不是件西装外套。
家怡也跟着跳下车,交代大哥看好家如家俊后,她快步追上方镇岳的脚步,走在路边缘向前方手电筒笼罩的扇形区域打望。
这时天已经彻底黑沉下来,远处的海收敛起它的秀丽和优美,释放出幽深神秘的暗影。家怡放眼望去,只觉敬畏。
终于退到弯道处时,方镇岳和家怡并肩而立,终于确定了那浅色的落在灌木边的东西,就是一件浅色西装。
但它上面并没有绣纹玫瑰,那一团团的红色,都是被鲜血染红的刀割洞疤。
“看到人了吗?”家怡向路人出示自己的证件,随即开口问询。
“没有啊,我就是在清理马路垃圾的时候看到了,好像是件血衣啊,madam。”原来路人正是位开着小摩托做夜间清障的环卫工人。
方镇岳脱掉外套挂在环卫工人的摩托车头上,便要下潜到崖坡处查探,以便搞清楚那西装是不是有人穿着它被刀刺后出血造成。
家怡看了下马路下的山坡,里面全是灌木,方镇岳体格高大健壮,要想走下去很难穿行,便拉住对方,开口道:
“岳哥,我比你小只,我下去看看吧。”
她探脚试了试土坡的坚固程度,便准备侧着身走下去。
才落脚,鞋底便有点打滑。
家怡忙弯腰想要扶住水泥马路,稳住身形,一只大掌已捞住她按向地面的手。预期中粗粝的水泥地面手感,被有力又温暖的掌心取代。
这只手掌内侧和指腹虽然也有许多粗茧,但反握住时,不仅不觉得粗糙,反而觉得好安心。
“我站在这里拉着你,你向下探几步,仔细看看。如果能确定红色的是鲜血,应该就是有人穿着它被刺伤,我们再折回我家报警。”
方镇岳道出自己的计划,朝她点了点头。
家怡感受到他手掌的力量,也感受到了被他握着的可靠。
回攥一下他手掌,便点了点头,不在迟疑,面朝着方镇岳和地面,背朝崖坡,缓慢向下。
她每一脚都踏的很稳,确定脚下坡土足够结实,才会落脚,然后再继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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