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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赵财怕啊!
他是个外人,赵舍当局者迷,真能看得清、听得进去劝吗?
赵财哆哆嗦嗦的险些给赵舍跪下。
刚刚阻拦下人他还可以解释,如今截了信再不说清,少东家绝对要断他一个有意隐瞒。
就在赵财准备禀告之际,喜娘催促着赵舍前去迎客,赵舍没有注意赵财神色,吩咐完便赶着离开。赵舍一走,满头冷汗的赵财急急松了口气,他差点站不稳,身子往旁边一倒,多亏旁边仆人眼疾手快扶住了。
……
赵舍整个下午都在外头迎亲陪宴,他行事妥帖,在各商号面前不仅未显错处,还出手还击了试图找麻烦的商号,立了一番威风。赵舍继承赵家得赵东家应允,又历经十八行商行,管事们都愿意跟随他。
这大概是赵舍人生最风光的一天,这天里,天南地北、无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恭贺于他,就连太子都亲自备上贺礼差人送来。
赵舍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他莫名地游离在满堂热闹之外,旁观左右、索然无味。
赵舍几杯薄酒下肚,对往昔的回忆越发清晰。他迎着宾客们的朗笑,内心却苦涩明悟,他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今日大婚,在薛小安和赵舍之间划下一道明确的分界线。否认过往的人生,并没有令他感到喜悦;迎接崭新未来,也未能扶平他受伤的灵魂。
赵舍心绪烦乱,一时多喝了几杯。
黑夜,如期而至。洞房花烛夜,理应是大喜日新郎官最期待的时候。但赵舍却纵容醉意,步伐踉跄,在仆人的劝导搀扶下,多了几分借酒浇愁的味道。
在酒意的趋势下,赵舍的理性败于感性。他不想去掀开沈曼曼的盖头,不想跟别的女人交杯而眠。越是临近婚房,这股排斥感就愈加强烈。
他推搡着想要下人离开,不理解赵财为何迟迟未来回话。
仆人们不解赵舍之意,只当他醉得厉害,搀扶着想将他送入洞房。
正当赵舍与仆人僵持之际,突然有仆人闯跑进院,焦急禀报道:“不好了!少东家,不好了!有一队兵马报睿王旗号,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已经快到这里了!”
赵舍听言,微醺恍惚片刻,推开左右仆人,酒意顿消。
赵舍厉声道:“何人如此猖狂!”
“睿王世子冯宇瑄……”
来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铿锵有力。伴随着沉重的兵甲前行声,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涌入赵舍所在小院。
士兵兵分两路,左右包围着院子,声音的主人终于现身。来者背对院门,眉宇冷冽、气宇轩昂。他手持出鞘长剑,金鳞甲胄加身,人群之中闪耀夺目,颇有傲睨一切,横行天下的意味。
“久闻赵少东家大名。”冯宇瑄对赵舍摆出行礼作揖的模样,腰板挺直,很是敷衍。
赵舍与冯宇瑄眉眼相对,瞬间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和杀气。
赵舍与赵家亲族斗了三年,几度生死危难。他并未被冯宇瑄吓退,反而愈发沉着冷静,分析起眼下形势来。
“去请东家。”赵舍俯身吩咐适才报信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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