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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途径禅那园时,我偶遇了在那儿做实验的提纳里。
提纳里见到我也是一脸惊讶,毕竟早在他还未以巡林官的身份定居道成林之前,我就一直嫌禅那园离须弥城太远,很少愿意大老远跑去找他。
提纳里摆了一桌红茶招待我们,还贴心地给我做了一份酸口的蔷薇奶糊,说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晕车的症状。
被酸得牙齿打颤的我只尝了一口便放下勺子。
我看向提纳里:“说起来,最近雨林死域化的现象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这次从须弥城一路西行,途经的死域比印象里多了不少。”
提纳里点头,面色变得有些凝重:“这不是你的错觉。”
对于森林和地脉的情感始终流淌在每一位须弥人的血脉中,我们比任何人都能更敏锐地感知到脚下的这片土地正在发生的异样。
艾尔海森把玩着手里的茶具,冷静说道:“根本原因是世界树的污染,这一点,你我都无能为力。”
“那我们又能依靠谁呢?”我不禁喃喃。
尔后,我与提纳里和艾尔海森一同陷入沉默。
在我们心中不约而同出现的答案有且仅有一个,那便是早在五百年前就已逝去的大慈树王。
从学者的角度来看,须弥人的信仰有着浓厚的犬儒主义色彩。
对于我们这批未能有幸生活在大慈树王时代的须弥人,我们所信仰的草神,已然沦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符号。她代表着须弥的智慧与生机,代表着昔日的繁荣与安定。
然而岁月总是无情,时代更迭,新旧交替,这是统治着整个提瓦特大陆的金规铁律,是神明也无法逃脱的宿命。
“对了,你从稻妻带回来的伴手礼,柯莱已经收到了。她说她很喜欢,就是不知道上面写着的稻妻文字是什么意思。”
过分凝重的话题被提纳里巧妙转移开,我笑了笑:“怎么,难道她的高材生师父也不认得吗?”
“我只不过是生论派众多毕业生中普普通通的之一而已,可别拿我打趣了。”提纳里有些无奈。
我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桎木桌上写下:健康祈願。
“送给柯莱的是个类似于护身符一样的东西,用来祈福身体健康的,稻妻人可信这个了。”我解释道。
接下来的半分钟里,提纳里盯着桌子,我盯着他。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终于还是没能憋住这些天在我脑海里盘桓来去的某个想法,便清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般开口:“沙漠里边儿好像有间专门用来治疗魔麟病患者的医院,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提纳里愣了愣,耳朵跟着晃动两下。
“没有。你是听谁说的?”
“……”
我心想,是从那个赞迪克写过的论文里看来的。
然而赛诺的忠告让我意识到这并不是能轻易告知他人的事,所以我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一直默默旁听的艾尔海森忽然斜我一眼:“这才是你非要跟着我一道去沙漠的理由?”
我被他短暂地噎了半秒:“非要让我跟着来的人是阿扎尔,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你我下不了台面罢了。”
艾尔海森耸耸肩:“不错,都敢直呼名讳了,算是有长进。”
“大贤者吗?”提纳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说起来,前阵子我们生论派的一位贤者也来道成林找过我,说是要邀请我参与一项教令院的内部工程。”
我:“内部工程?”
提纳里接着说:“我试图问起具体内容,贤者却什么都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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