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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笑:“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和艾尔海森有哪层关系?”

哈赞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冲我暧昧兮兮地傻笑。

“不是我说你。”曾经在院内当了一年助教的我忽然犯了职业病,我抱起双臂,语重心长地说,“哈赞,你好歹是明年就要毕业的人了,到这个节骨眼儿了你成天都在关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当年在你这个阶段的时候为了学位和留校资格可是愁得饭都少吃了不少碗。书记官不批你的申请就说明你们小组的研究计划有问题,你是第一天进教令院?不知道规矩吗?”

被我这么一教训,哈赞终于正经了神色,老老实实地坐回到角落去,还算是孺子可教。

我张望了一圈研究室里的这群后辈,无奈地叹口气,决定自个儿出去找个没人的房间把正事干完。

不料我刚一走到门边,竟又被迎面走来的人叫住:“请问你们因论派的安妮塔研究员在吗?我有急事找她。”

“……”

我:“我就是安妮塔。”

“是这样的,这些天一直有人给我们妙论派的卡维前辈寄信,说是联系不上他本人,只能把信送到学院里来。也不知卡维前辈最近在忙些什么,我们去了他家好几趟都找不见人。听院里其他人说您和卡维前辈很熟,所以我想问问,能不能请您帮我们把这些信转交给他。”

……谢天谢地,这回听到的可总算不是艾尔海森的名字了。

虽然我嘴上答应得爽快,实际上对该上哪儿找卡维这件事毫无头绪。

我用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才终于将论文装订成册上交给审核处。然而在这一周之内,我又陆陆续续收到了三封本该寄给卡维的信。

好容易闲下来的我盘腿坐在自家沙发上,盯着桌上那堆白花花的信封陷入沉思。

……该不会是情书吧?

这么想着,我仔细数了数信件的数量,不禁一阵恶寒。

虽说卡维的女人缘向来不错,但也不至于在消失的短短半个月内招惹上这么多桃花吧?

起初我以为,卡维不过是像之前的许多次那样,突发奇想跑去外边儿找灵感了。所以我除了每天例行公事般带着包里的一沓信件去摁他家的门铃之外,心底并没太在意。

直到一天,我失手把墨水瓶打翻在了那堆信上,愧疚之余,便抱着尝试补救的心态拆开了其中受灾情况最为严重的一封。

这一拆我才知道,卡维竟然在外边儿欠了债。

好消息是,卡维欠的不是风流债。

坏消息是,卡维欠的是名副其实的金钱债。

我手忙脚乱地把剩下的信一封封全拆开,尔后把每张欠条上的数字加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被欠款数字末尾那一长串0吓得目瞪口呆。

这下我可彻底坐不住了。

我连夜跑到隔壁敲开了艾尔海森的家门,谁知他在看完那些信之后,竟然半点儿惊讶的情绪也无。

“连甲方的来头都不打听清楚,就稀里糊涂地跟对方签下这种明里暗里尽是陷阱的合作契约。像这种全凭感性行事的乙方,整个须弥除了卡维,估计很难再找出第二人了。”

“我还是不能理解。”我把手里的欠条和契约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难以置信地说,“卡维不是去帮别人建房子的吗?怎么到头来反倒自己欠了一屁股债啊。”

艾尔海森见怪不怪似的轻哼一声:“这倒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能让他长长记性。”

次日下午,我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去妙论派溜达了一圈,却依旧没发现卡维的踪影。

我甚至怀疑,由于还不上巨额欠款,现在的他已经被那个叫做多莉·桑歌玛哈巴依的无良商人雇人绑架撕票了。

“安妮塔前辈!”

一行学生与我擦肩而过,其中叫我的那个正是一周前跑来因论派研究室的小个子男生。

“请问您有卡维前辈的消息了吗?”

我张张口,又怕破坏了卡维在一众后辈心目中光辉的形象,便瞒下了他已然沦为亿万负翁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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