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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算再被抓回到庙庵里,她也全豁出去, 非得让司徒晟亲口承认了陶赞的兄弟身份不可!
赞儿无辜!他可什么坏事都没有做,理应承袭侯位, 为杨家延续香火!
想到这, 借着楚琳琅的话茬, 陶慧
茹扑通一声跪在了新娘子的面前,满脸泫然若泣道:“琳琅,千错万错,都是我之错。你和司徒晟那孩子要杀要剐都使得。你莫要因为怪我,而迁怒赞儿,他可是一心敬爱他的兄长,一直都为自己是我公公的孙儿自傲!今日他央着我们做长辈的带他来,也是要给兄长一份祝贺,别无他意啊!”
陶慧茹是惯会装柔弱的,她哭得凄楚,身段软得不行。
按照道理,她还真是楚琳琅的长辈,作长辈的跪晚辈,到哪都说不出道理来。
琳琅若是懂事识大体的,应该立刻搀扶起陶慧茹,平息了纷争,让丈夫的异性兄弟进门饮一杯水酒。
毕竟都是自家兄弟的恩怨,在这等场合闹开,就显得不识大体,没有当家主母的气度胸襟了。
可是琳琅却一脸淡然微笑,居高临下,冷冷瞥着哭得凄楚的老尼姑,又看看一脸尴尬的陶海盛,再瞟了一眼,从方才开始,就进入不了状况,半张着嘴,呆看着她的陶赞。
她笑了笑,先是命人去搀扶陶慧茹。可陶慧茹却表示,若不是琳琅亲口原谅她,她便长跪不起。
这种强按人原谅的路数,若是换了脸薄注重名声的女子,还真说不定有些效用。
可惜在琳琅这里,这种无赖行径是半点都容忍不得的。
她干脆任着陶慧茹跪着,语调清冷道:“忘尘居士,你好没道理。您今日没有请柬,就非要闯入司徒府上观礼,为难主人,而你又一口一个兄长弟弟的,又是从何处论起?我的夫君是由祖父临终托孤,过继给了友人司徒名下,承袭了司徒家的香火,是司徒家的嫡子。而你的儿子,当初为了明哲保身,跟你从了母性,过继到了陶家的族谱之上。我可从没听过过继出去的人,还能再跟本家称兄道弟。就算陶家不介意,可司徒大人却非见利忘义之人,你让他跟所谓的弟弟相认,是想陷司徒大人于不义?”
无论哪个朝代,过继香火,最忌讳的就是养大的儿子,却吵闹着要认祖归宗。
而司徒晟虽然为自己的祖父争得了陛下的正名平反,却拒绝了认祖归宗,不去继承杨老将军的侯位,继续留在司徒族谱上,以报答继母的养育之恩。
这等行事胸怀,任谁都得暗暗敬佩。
相比较之下,这陶慧茹让儿子反复横跳的行径,的确让人不齿!
一旁有人忍不住小声议论:“都是过继出去的,怎么论兄论弟?莫不是看司徒大人风光了,就厚着脸皮相认?”
陶慧茹被楚琳琅话里带刺的暗损,却是咬牙岿然不动:“当初赞儿改姓,全是我为了保全杨家的一点骨血,自作主张。他一心仰慕自己的祖父,一直在求着我帮他认祖归宗。杨家族人凋零。如今有着骨血关系的,也就是他们俩兄弟了!司徒大人为了司徒家的香火,不肯认祖归宗,固然可敬。可是也不能任着杨老将军没有香火传承啊!我求司徒大人跟赞儿相认,并非逼着他不孝,而是希望他能认可赞儿,继承杨家香火,替他为杨家绵延子嗣!”
说完之后,陶慧茹便开始跪地磕头,嘴里嘟囔着什么她罪孽深重,不该得罪司徒大人和楚夫人一类的话。仿佛陶赞不能认祖归宗,全然是这夫妻记仇阻止的过错。
再说陶赞,他一直就摸不清状况。
母亲糊涂,好好的内宅妇人,为何要跟前太子掺和什么皇位纷争,害得他连清闲寺官都不能做,跟着她东躲西藏。
现在好不容易回到舅舅这里,舅舅和母亲又拉着他参加司徒晟的婚礼。
可是又被人在府门前拦下,落得大吵大闹的局面,叫他尴尬得脸皮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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