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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直接忤逆母亲。

那一夜,周随安走了以后到底是没有再回来。据说赵氏派了婆子守在门口,生怕楚琳琅闯进去闹。

楚琳琅睡得很早,夏荷一直偷偷打量她,看她神态自若并无反常,这才放心离开。

如此睡到半夜,一直没有翻身的楚琳琅却突然坐起,趿拉着鞋推开窗,抓了两把雪塞入口中。

这次没有夏荷拦着,她吃得倒是尽兴,只是夜风寒凉,吃了一会便吹得忍不住打哆嗦。

待关窗上床,温热的被窝也凉了大半。楚琳琅浸满一身寒霜,独自躺在略显宽敞的大床上自嘲一笑。

她实在是没有立场反对,可是周随安却可以反驳他的娘亲,站在她的身前啊!

她又在期盼着什么?盼着周随安忤逆母亲,将那妾退回去?还是盼着周随安冷落那新妾,夜半回自己的屋里?

以前楚琳琅总是将自己的官人想得太好。可现在她不得不认清,周随安并非柳下惠。

若他能抵挡女色,那鸢儿因何而生?她一个盐商庶女当年如何能私奔于周郎,结成百年之好?周随安又怎么会毫不避嫌地与新寡的尹小姐游湖作诗?

楚琳琅狠狠打了两个喷嚏,到底想明白了。

就像母亲说的,执念太深,难免入魔。她总不能像老家的疯女人那般,终日坐卧街头喝骂着负心人吧。

一时思绪飘散,想起那疯女人倒是勾起了楚琳琅所剩无多的回忆。

那疯女人的命不好,幸好她有个至孝的儿子,虽然性子乖戾,却将疯母亲照顾得十分妥帖,让她每日都有干净的衣。

不过那小子很讨厌她,还骂过她,还弄脏了她的新衣。

楚琳琅也不好惹,便趁着他在河边洗衣,将他一脚踹进了河里。

后来她发现他不会泅水,只能下去捞他。

那小崽子可真不是东西,趁机咬她的胳膊,不管不顾要按着她的脑袋入水,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是要来个同归于尽!

要不是旁边有浣洗的婆子来拎他们,说不定就要双双沉河。

至于楚琳琅能记住这件事,只因为差点闹出人命,所以她挨了父亲的毒打。

从那以后,她看见那小子就手痒痒,想给他塞进粪池子里!

懒得再去想烂谷子往事,楚琳琅忍不住又翻了个身,她向来不爱追思苦楚,与其伤感自怜,不如想法子让自己的日子更好。

知府何夫人曾说过,做官夫人就好比旺铺掌柜,既然得了东家的信赖,管着满府家当钱银,就好好捞油水,甭想着那些跟东家比翼齐飞,并蒂生莲的无聊念头。

家里添了妾,就是旺铺添了伙计,没有来了个伙计,掌柜却憔悴不能活的道理。

如此一来,楚大掌柜脑子里渐渐充斥了日常的琐碎——她明日得早起,赴知府夫人的生辰宴。

到时候州里有头脸的夫人都在,她得想着多带几个食盒子权当添彩,顺带再给自己要开张的酒楼卖卖吆喝。

另外,她原本交给夏荷兄长经营贩盐的官盐牌子也快到期了。那是她当姑娘时,借着帮楚淮胜生意的便利,偷偷办下的牌子。

有了这牌子通关,再雇佣些船来往北地运些盐,也是一笔收入。

原本顾忌着周随安入了仕途,她又舍不得辛苦办下的官盐牌子,便兑给了夏荷的兄长,让他经营着冲抵费用。

过了今年,牌子要到期,她原本不准备再续的,可是现在,她想继续经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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