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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琳琅知道父亲来的事情瞒不住,便说了出来。

周随安一听,酒醒大半,扑腾一下坐起,瞪大了眼:“他怎么来了!”

若说方才的周大人是醉饮的慵懒猫儿,现在则是被按在猫爪下吱吱叫的小鼠。

他这辈子最厌恶惧怕之人,就是他那混不吝的市侩老丈人。

当初他与楚琳琅巧遇,被她的美色惊艳,再听她的凄苦遭遇,一时少年心胆升起,意气用事救下了要被强嫁的琳琅。

可这些少年意气并不足以抵挡楚淮胜的胡搅蛮缠。在楚淮胜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周随安的心里也生过悔意。

就像母亲当初所言,诱拐良家妇女私奔,这是何等无状的事情!要是楚家闹起来,他的名声尽毁,如何能过得乡试风考?

幸好楚琳琅有手腕,最后按下了楚家落得相安无事。

而后他一路苦读,除了为光耀门楣,更是因为琳琅说过,若是他考上外放为官,就可以走得远远的,不必再避忌这位丈人。

如此一来,头悬梁锥刺股的动力莫名又平添了几分。

周随安如今这般出息,其实该感谢岳丈大人给了他无穷之助力。

只是本该远在天边的麻烦,突然蹦到了眼前,之前的酒意全都惊成冷汗排了出来。

楚琳琅看周随安的反应,心里微微酸楚。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给夫君添了许多是非,一边帮他换了睡衣,一边开口宽慰他:“你我成亲七载了,他再闹也没得意思。那边的事情由着我来应付,他回江口时,你去践行一下就行了。”

周随安听了这才长出一口气,闷闷道:“我劝你也少跟娘家往来。你父亲向来敢张嘴,贪得无厌得很!我如今公务在身,可应付不来!”

说完这话,他抬头看着楚琳琅有些尴尬的表情,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她下不来台了。他伸手拍了拍楚琳琅的后背,赶紧补救道:“你说得对,我现在并非昔日吴下阿蒙,没有怕他的道理!他若刁难你……我去顶着便是!”

这话总算让楚琳琅绽开了笑,只哄着她的吴下阿蒙赶紧睡下解酒。

周随安饮得太多,翻身躺下,不一会睡着了过去。

一会便要晚饭了,楚琳琅哪里睡得着?她心里有些闷,趁着周岁安鼾声渐起,便起身去一旁的小花园里走走。

此时是下午斜阳快落时,风儿也是难得和煦,伺候花草也不寒凉。

这处宅院是周随安到任上后,楚琳琅物色置办的。因为手头的银子都做了安排,用来买宅院的银子并不宽裕。

这处宅子胜在整齐,可进深并不宽敞,花园子也只巴掌大的一点,盖了个小暖房,用来摆放琳琅从南方运来的花。

琳琅看日头快没了,便将暖房上的草甸子移开,让花草尽情晒晒最后余晖。

这些花草不像她,随遇而安。生在温润水乡的植物娇贵着呢,移到这等苦寒之地,也得亏了琳琅伺候花草的巧手,加上精心呵护才没有萎靡衰败。

她进入暖房,拔着花下杂草,顺带听听夏荷从随安小厮那打听来的事情。

“六殿下在酒席上听了我们大官人的呈报,很是高兴,大赞他慧至灵犀,乃可用之才。大官人高兴,才多饮了几杯。”

看来楚琳琅打探的消息管用了,至少让周随安在六皇子面前保住了脸面,不至于闹个玩忽职守的罪责。

楚琳琅听了夏荷的话,再想想自己初进房里时,周随安得意的样子——到底是自己扫兴,说了楚淮胜来的话,让他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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