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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职业各有建树, 都是无神论者, 说明他们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看见人鱼会保持理智, 不会用教会那套理论把少爷曝光给愚昧的大众。
除开这些优秀的品质, 他们都是少爷的拥趸, 私人关系也非同寻常,不可能迫害少爷, 这是重中之重。
所以怎么着才能把少爷从书房支开?
凯特想了个法子,她组织三个绅士和少爷一起办读书会, 这是文人墨客最喜欢的活动, 会上听少爷讥讽各路艺术家, 不局限于文坛, 画界音乐会舞剧都涉猎, 少爷刻薄起人来功力十足,大家都爱听这个, 比起交际圈那些假惺惺的互吹有意思多了,这种褒贬时弊、蔑视庸才的“自负”建立于少爷的才华之上, 更是人格魅力的鲜明表达。
所以她这个点子一提出来便受到绅士们的欢呼,这个时代娱乐活动没有后世这么乱花迷眼,宴会聚会俗人太多, 这样的私人化的小茶会才是大家的心头好。
少爷难却盛情,叫仆人准备好点心咖啡茶水,一起去起居室开茶会,凯特和安里使了眼色,两人心里打起小算盘,准备开始调虎离山调查人鱼了。
凯特这法子不止是为了调开少爷给他们接近人鱼的机会,其实更想从少爷和朋友们的谈吐里辨别他究竟还是不是以前那个让她倾慕的少爷,这回见面她总有种诡异的感觉,虽然少爷声音语调没怎么变,但气质真是判若两人。
三个绅士已经被少爷诙谐又尖刻的讽刺击中心灵,一齐鼓掌喝彩,少爷正在嘲讽某小有薄名的新人剧作家写东西纯属陈词滥调假大空,还用了不少又妙又毒的比喻,嘲讽力一点不输从前。
看起来没有丝毫破绽,至少和少爷交谈的男人们感受不出来,完全沉浸在谈笑中了。
但凯特还是隐隐地感觉到哪里不妙,少爷口齿是没打折扣,但是他在谈这些创作、这些文学,眼里根本没有以前痴狂的热情,不管他伪装得再好,怎么伪装得出对一行事业甘愿奉献生命的热爱呢?
凯特找个借口悄悄离开起居室,她在这种场合基本插不上话,每每都是一个烘托气氛的背景板,可她就是奔着当背景板来的,这时代男人总不把女性放在眼里,更方便她对人鱼打点主意。
安里已经在起居室门口整装待发,他是从小到大都在这宅邸里服侍少爷的仆人,对这里一砖一墙都清楚,很快就带着凯特避开往来繁忙的走道,快速向一楼书房接近,其间还走了不少偏僻的楼梯。
一路上他们始终没有交谈过,两个人心跳声同步在变重、变快,尤其是凯特,安里已经见过人鱼两面,有心理准备,凯特光听过安里口头描述,现在要亲自见这海妖,她再如何果断勇敢,本质上还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小姐,害怕是在所难免的。
少爷的书房大门紧闭着,拴着造型复古的锁,钥匙只有少爷有,他这锁是自己新配的,一般而言并不上锁,因为他整日呆在里面陪着人鱼,也没人敢来打搅他。
但安里却掏出一把仿制钥匙,想必是为了让凯特小姐见证真相,冒着被赶出宅邸的风险偷走锁去配的。
凯特等着安里窸窸窣窣地捅开门锁,忍不住打破沉默,轻声褒奖他:“安里,你对少爷很忠诚,少爷会明白的。”
“谢谢小姐。”
吱呀,厚重的橡木门被推开,里面有点乱糟糟的,但不脏,生活痕迹很浓厚。
凯特注意到房间的地板上、家具上、墙壁上有些湿漉漉的水痕,她上手摸了摸书架边上蹭到的水渍,触感有点粘黏,但是不惹人生理反感,在手里搓一搓就化成水散开了。
她头脑里立马和安里描述的人鱼联系起来,将沾了水液的指腹放在鼻下轻嗅,倒没有她预想中的鱼腥味,竟然还有丝丝凉气,还挺心旷神怡。
也是,如果都带腥味,她一进门就该闻到了,这里到处都有这种液体。
安里虽然腼腆不善言谈,但心思很细腻,看出凯特的疑问,很小声向地她解疑,怕声音大了会惊动不知窝藏在哪里的人鱼:“人鱼没有那种腥膻气,少爷很讨厌有味道的东西,不然它也不会把少爷迷得颠三倒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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