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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宣和:“算了算了,奕澜,你来跟你爷下棋,小砚,我们去餐厅,切水果给你吃。”
傅宣和连忙推着池砚远离伤心之地。
池砚偷偷回过头,傅奕澜也瞧着他,还冲他做了一个嘴型——
“牛逼”
系统机械声应和:【真牛逼】
*
很快人多起来,傅家近亲远亲都涌进傅宅,但不喧闹,大家说话都压着嗓子,很守规矩。
池砚先占了长桌的位置,就在傅爷爷的主位旁边,人陆续落座,席位还要一些时间才能坐满。
池砚的身份人人都很清楚,算得上是傅宣和的养子,傅爷爷的养孙,虽无名分,但比起有血缘的亲戚还要受宠,所以傅家族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有的算得上讨好了。
傅奕澜还没有来,和傅宣和在宅门接待客人,傅爷爷也不知道在哪和谁攀谈,等于餐厅里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所以演高贵冷艳算完。
也许是瞧两位傅董不在,有个尖酸的声音有胆量冒出来,在和谐的私语声里显得格外不和谐:“年年放外人登堂入室,这外人应该要很厚的脸皮才行吧,占了傅家这么多年的便宜,也不见反馈我们红利。”
池砚寻声看去,原来是个模样萎靡的中年男人,他没有明明白白对着池砚说这话,脸是对着身旁的老婆的,但是不傻都能听出来他在酸池砚。
池砚非但不生气,而且完全表示理解,傅爷爷身边这个座位,别人抢得头破血流才抢得到的,他既不姓傅,又不流傅家的血液,什么也不用努力就可以被傅爷爷这样偏爱,别人会嫉妒是很正常的。
且不说这位,就周围这些捧他的人,大多也是虚与委蛇。
池砚饮了口茶,不予理会。这个中年一瞧就是炮灰类型,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比程旭菜了一百个邵茗。
果然池砚的弱势助涨了他的气焰,越说越来劲,把池砚依靠傅家发迹的那点事一厘一厘地全拉出来讲,津津有味。
有个贵妇不动声色地走过来,倚在池砚轮椅旁,假装夹池砚旁边的水果,实则在轻言细语地宽慰他:“小砚,不要管他,他借傅老爷子的钱投资的项目黄了,你蒸蒸日上,他心里不太平衡,今天是喜事,不要闹太难看。”
池砚“嗯”了一声。
中年人说得兴起,还博得一些酸批的认同感,洋洋洒洒的,老婆适时拉拉他的胳膊,让他关住话匣。
气氛沉默下来,有点僵。
池砚等了小会,瞥见门外有几个人缓缓走进来,突然开了口:“我不欠你的,你如果觉得不平衡,可以让傅爷爷给我逐一打欠条。”
中年人没想到池砚猝不及防回嘴怼他,情绪又涌上来,尖酸的话再来了一遍。
门口的傅爷爷,傅宣和全听见了。
跟在旁边的傅奕澜一下就看出池砚耍的什么阴招,爷爷和父亲在门口停脚,他就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看戏。
池砚驳了一句就闭嘴,任由中年人阴阳怪气,他阴郁沉闷的表情让中年很有成就感,自诩占了口舌的上风。
池砚完全没听他逼逼什么,反正这人死定了。
池砚走着神,突然发现纪霄也在,和傅奕澜站在傅爷爷左右一边一个,不愧是从小和傅奕澜争到大的对头,这个站位已经有逐鹿的意思了。
纪霄也没把餐厅里的闹剧当回事,直勾勾盯着池砚看。
池砚不喜欢他这种眼神,像看猎物一样,纪霄长相英俊,皮相比傅奕澜少了几分精致,但气质多了几分煞气,纪霄的侵略感外露,傅奕澜是腹黑,深藏不露。
中年还在逼逼,傅爷爷领着“傅式天团”旁若无人地进来了,也没有厉声制止中年说话,但是猛然出现在中年的视野里,中年人的话全部噎了回去,脸色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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