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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元青却继续慢慢说道,“我紧赶慢赶在第二天夜里将将凑齐赎金,钱给了人却没回来,山匪说到迟了半天要再给利息。叔伯们干脆让警察冲上山去山匪窝救人,山匪的哨子看见我们上山救人一哄而散,撇下我母亲时还打了一枪,人没到医院就闭眼了,星晖的脑袋不知道怎么被山匪砸了道口子,被救之后昏迷了一个月,醒来就是如今模样。”
他顿了顿,“而宁学义,在一切尘埃落定后的那天傍晚才回家。”
宁元青语气很轻,强韧坚毅。
裴厌想不到他曾经花了多长时间去沉淀这些悲痛伤害。
裴厌想出声安慰一下,又不知从何说起。
宁元青自顾自说着。
“母亲去世,星晖病了,我和宁学义的关系每况愈下,一年之后他把我送去赴美留学,我在那边呆了一年,回来时文姨已经嫁进了宁家一月有余,文姨和我母亲是同胞姐妹,星晖无知无觉的把文姨当做母亲的替身依赖,如同母亲还活着一样。”
裴厌按捺不住起身走到他身边,软声说道,“都过去了。”
他不久前还为自己的亲缘难过,又从宁元青的剖白中知道得知这些,感慨这世间惨烈的人和事太多,甚至不禁生出惺惺相惜的恻隐之心。
宁元青垂眸看着掌心的戒指,“阿厌,我毕生所愿,只有和心中重要的人永不分离。”
裴厌心有戚戚,宁元青握紧他的手,裴厌无法应答也无法抽离。
……
下午时,宁元青带着裴厌离开了教堂,但是流连忘返地又带着裴厌去看了一场戏,唱的是当初两人第一次单独出门时听的那出《沉香扇》。
回家路上时,宁元青在裴厌耳边嗓音柔和地学着戏里唱了两句。
“与阿厌邂逅相遇心相印……”并且擅自改了人家词。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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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头了,他竟又开始觉得宁元青需要怜惜,就如同他真的养了一只缠人的猫。但宁元青就算是猫,也是大猫,凶猛果决能吃人的老虎。
裴厌哪怕在第二天醒来时,躺在床上望着床边的幔帐,脑海里就晃荡着这个念头。
昨夜他做了一个稀里糊涂的梦。他梦见自己和宁星晖在花园里说话,不知怎么忽然宁星晖就变了个性子,赫然成了长者猫尾猫耳的宁元青。
宁元青搂着他说,新婚礼堂已经布置好,就等他们过去了。
裴厌疑惑。
宁元青宠溺地笑了下,拉起裴厌的手亲了亲,说婚戒他不是都已经戴好了吗。
梦里的裴厌就这样迷迷糊糊被猫猫宁元青带着走了……
可怕的是醒来他一抬手,看见了自己手指上昨夜鬼使神差没取下来的戒指。
裴厌不禁想了想,难道要真如同宁元青所说,自己安然地接受他就行,其它的全部交给他吗?
明明不久前他才说得那么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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