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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秦胥,婚事自然也就不算了。索性就说个明白,彼此断开那些不必要的牵扯。
贺勘眉间渐渐松开,短暂的情绪变化很快消逝:“我说过,这件事我会去查,等几日便好。”
他手臂落下,那张薄纸落回桌面上,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
孟元元软唇抿了抿,声音仍旧清澈沉静:“你知道,不止是因为赌债的事。”
还有很多,过往的那些纠葛。
“元娘,”贺勘唇角微启,下颌微扬,视线略过孟元元,看去冰冷的墙面,“最近府中事多,老太爷寿辰将至,其他事容后再说。”
孟元元唇角微张,轻声应下:“好。”
贺家长辈做寿,这个节骨眼儿他俩闹和离,的确不妥。也就两日,她等。
两天,所以他这是答应了罢。
“就这样罢。”贺勘眼帘微掀,往孟元元看去。
她静静而立,灯光中眉眼柔和,任谁都会觉得恬静美好。
曾经,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这般想的。
第10章 第 10 章
从轻云苑出来,贺勘一言不发,平稳迈步往前。
跟在后面的兴安,此时吃饱喝足,整个人很是舒坦,不时拿手揉一揉饱胀的肚皮。
“公子,夫人做的红薯粥,真有老太太的味道。”他话中带着满足,老太太自然指的是秦家母亲。
贺勘不语,冷风从他面上刮过。适才在孟元元屋中,他也是这么觉得,甚至还以为她让他过去,是对前日之事的歉意。结果,是跟他提什么放妻书?
这女子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他都未曾去追究她夜不归宿,她反倒委屈着了。
什么放妻书?他真给了她,她去哪儿?真有地方去,她跑来找他作甚?
明明一碗暖粥,现在肚子气却涨得厉害。
偏偏这个节骨眼儿上,兴安不知死活的来了一句:“竹丫说明日夫人要做芋头糕,公子,咱们晚上能过去吗?”
“跟着我,平时让你受磕打了?”贺勘淡淡一句,鼻音轻哼,“出息。”
兴安一怔,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在轻云苑,他家主子也吃过粥,不想吃会留在那儿?还是嫌他吃得太多了?可他才只喝了三碗而已啊。
与此同时。
轻云苑也熄了灯,孟元元梳洗干净上了床。黑暗中,她睁着眼睛,捏手指算日子。
贺家老太爷生辰在两日后,等过了,也才冬月中旬。这样要是顺利的话,她拿到放妻书,会赶在年节前回一趟红河县,将那边的零碎事处理一下,年节好歹给秦家两老上个坟祭奠。后面,她就回权州,母亲临终留下的话,她要去验证。
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秦淑慧,以后独自留在贺家,心思简单、体格也弱……
孟元元叹了声,也许她快些安顿好,就可以把秦淑慧接过去。一个病弱的姑娘,应该也不会有人惦记着伤害。
翌日,又是全新的一天。
秦淑慧已经能够下床走动,贺勘送来的好药到底管用,小姑娘气力精神都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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