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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么,他对上的可不再是“方集云”了。
似这样不伦不类的局面——陈明旭撞见过陆仪斐几回了,两人碰上了就点一点头,也没有别的交流。
故而两个当事人都还没觉得有什么的时候,倒是陈明旭这局外人先抓心挠肺地好奇起来,两人独处时就向集云道:“大少爷这个人,好奇怪,我说他要怎么样嚜索性就拿出个章程来好了,要么就是舍不得孟玉珠,那么不要来了算了——偏是这样含含糊糊的,倒像是白来给你们妈送钞票来的似的。”
集云被他说得好笑,不说陆仪斐如何,而是反过来逗他道:“哎,我看你陈老爷,不要去做什么古董生意了,如今倒是比妈更操心更有经验的了,该做这一桩生意才是。”
陈明旭自然被她说得讪讪的,也觉着自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操闲心···从那以后再不提了。
——反正,陆仪斐也不管别个心里头怎么想、怎么笑,就是这样我行我素的古怪做派。
今日揣着这报纸来,一则是像集云猜测的那样别有目的,给陆仪悦上眼药来的,二则,就是不来心里就不得劲儿,不到这里坐一坐见一见,好像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报纸,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管一是什么二是什么的,索性集云也不去点破他,只是接过来,将陆仪悦的那篇文章仔仔细细地读了一回,浅笑着道:“二少爷写得真正好,不该念医学,该念文学才是。”
陆仪斐哪里乐意听她夸奖的?摇一摇头,随口道:“要起作用,怕也难。”
集云将报纸按照折痕重新又叠好,妥善收了起来,道:“水滴石穿嘛,有总比没有好。”
陆仪斐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抓住了这个话头道:“是吗?那怎么我这里水滴功夫都要使劲了,方先生这顽石还不曾穿,仍是对我爱搭不理的?是不是仪斐真就这样不讨你的喜欢,怎么‘滴’也没用。”
这也算是这许多日子以来陆仪斐把话说得最白的一回了。
也就是说,你来我往地推拉了这么长的时间,陆仪斐终于率先沉不住气,退了一步,服软了。
集云好像是没听出来这句话背后的意味,并不见得意或者雀跃,仍是气定神闲地拖着糖丝儿一样软绵绵的嗓音,应对道:“大少爷,您说这话可真正是冤枉,我的规矩,您不是不知道呀,您来是没少来,可我瞧您也不像是有意的,不过是偶尔顺脚过来消遣消遣,哪里谈得上别的呢?”
说着,这可恶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竟然还倒打一耙,眨巴着大眼睛委屈道:“虽然大少爷没有别的意思,但您来了我也是欢喜的。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可是我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还是阿偲她们不殷勤,您只管说,不要吓唬我呀。”
陆仪斐也不是婆妈的人,既然都已经退了这一步,索性说开了才是,此刻倒是无比坦荡起来,摊摊手道:“你瞧,就是这一句话,还得是我自己讨来的——你可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仪斐又怎么好自作多情呢?你说的那个规矩,如今我在做的也就是一个孟玉珠,再有一个向琼英的妹妹珠英,也不过偶尔叫一叫,当是和大伯凑趣。就是我一句话,现在就去开消了局帐,从此以后再也不去了,又是什么大事?”
说着,转一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觑了无动于衷的集云一眼,坦诚到这一步自认为是足够了的,到底是耍了个手段,慢吞吞道:“就是不知道你的态度,是喜欢我是讨厌,你就是要我不要再去做别人,总也要自己跟我说吧?”
集云将手托着腮,慢悠悠地摇了摇头,耳朵上的两粒明珠跟着晃起来,直耀人的眼,笑眯眯道:“大少爷,你这个人,说话不老实,我不同你说了。”
一边说,一边竟果然站起身来要走。
陆仪斐这才慌了,连忙起身拦住,又要去拖她的手,涎皮赖脸地赔笑道:“你不喜欢,我不说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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