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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奇了——二皇子做此等行状调戏宫女时委琐不堪,而今淳于越做来,却还是光风霁月赏心悦目,集云如何会“忍不住上手抽他”呢?
只是似笑非笑地擎起绣针,警告着,“你就不怕我戳你一下子?”又道:“你这样不对,二皇子不是你这样的,岂能坐得这样端正说这话?”
就这样拿远在千里之外的二皇子做筏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半日的话。
等到淳于越出了东厢,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知怎么的就消磨了时光,心里头却揣了种雀跃又熨贴的心情,说不清道不明······
果然就像是集云说的,“家常琐碎,天长地久也离不开,也才是两个人作一家的滋味”。
看来,集云虽然不能够理解贵人们的富贵闲愁和高处不胜寒的孤寂落寞,但拿捏得倒是挺到位的······
这也难怪——
养娘那时候就常在她们耳边念叨,“这些贵人老爷们的脾气,古怪着呢!他心里当你是婊/子,不拿正眼儿瞧,却又不喜欢你表现得像个‘婊/子’,所以露水情缘只此一夜,也要做一夜的有情夫妻,要你关怀他,心爱他,眼里心里都装着他。还要该矜持时矜持,该轻贱时轻贱······”
那时候一条街上的生意杂,既有集云这样待价而沽的瘦马,也有年纪大了以后仍然没有着落被逼着接客的姐姐,听了这话呸掉一口瓜子皮儿,翻了翻眼睛反驳道:“妈这话说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那么仨瓜俩枣的,谁还紧着伺候啊,腿一撇办完了事儿,趁早滚蛋也就完了!”
第20章 开局死牢20
她话说得促狭,更兼挤眉弄眼,集云忙也跟着笑起来,卫氏又道:“妹子稍坐,将军的脾气你也知道,家里头什么事情都得等他拍板的,这点子土特产虽是小事,但也得要他来定夺,我是万万不敢擅专的。你坐,要茶要点心只管吩咐,我去去就来。”
这是要揣上礼单与左皋过目了。
集云倒不怕她去,笑着附和两声,起身相送后,又踏实坐了回去。
对于礼单集云是很有信心的,果然如她所料并没有生什么波折,不一会儿功夫,卫氏就笑呵呵地回来了。
也不提此去如何左皋是个什么意思,也不提集云带来的那些礼了,只是东拉西扯,闲话家常。
集云自然知机,也随着扯闲篇儿。
及到要走的时候,也没问一句正事儿,利利索索地登车告辞了。
——这就是成了。
淳于越并不缺钱,当初大齐国书一到,说是出使,实则就是为质,爹疼娘爱的自然都往后靠,所以挑来拣去,最后还是会落到他这个不得宠的头上,淳于越明白个中关窍,便没等人来挑拣,主动请缨,也算是在父王面前卖了个好儿。澜帝因此赏赐颇多,又想着他在上京总要打点,若能混得好一些,也是惠及母国和子民的,更是额外开了自己的私库补贴。
再加上后来淳于越又勤于打理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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