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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疚,和永远也还不清的债。
李樯帮了她一次又一次,在她将要跌入深渊时李樯是拉住她的最后一双手,面对这样的李樯,她早已做不到像之前那样铁石心肠。
可是胜玉也有些恐慌,她好像在两个极端之间游走。
她分明知道自己一无所有,却又被李樯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李樯对她实在太好,好到让她有些害怕,因为她早已看清自己的命线,她的身边真的配拥有这么好的人吗?
如果她真的沉溺进去,但有一天发现这些全都是假的……
胜玉光是想象,心口便一阵绞痛。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宁愿跟李樯停留在现在的位置,至少不会变得面目全非。
最终,胜玉摇摇头。
“没有。”
李樯并不退缩,继续直直地盯着她。
“是没有,还是不敢有?”
胜玉屏住呼吸。
她像是一只被抓住尾巴的松鼠,脑袋埋在最后可供藏身的树洞里,明知道身后就是爪子锋锐的捕猎者,却掩耳盗铃地不敢动弹,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
李樯本来就火眼金睛。
很快就会把她看透的。
她僵硬地沉默着。
好在捕猎者像是失去了耐心,又或是觉得她装死的模样不太可口,等了一会儿后,自顾自地从树洞门口绕开了。
李樯换了个话题。
“选贡也快要结束了吧。”
胜玉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到时候我要去宫中述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京城?”
胜玉呆怔着,没有立刻接话。
其实她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在遇到李樯后不久就想过。
李樯终究是要回京城去的,就算他现在是金吾郡的郡守,也定然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待太久。
她现在已经长大了,也有很多年没有再见过黄莺姐他们,如果李樯顺路的话,能带她一程,或许能让她进京见见故人。
她真的很想他们。
黄莺姐应该已经出嫁了吧,燕怀君在做什么呢?他原先说最大的愿望是去河边柳树下做一个给人画像的丹青书生,也不知道他现在做的事情同描画有没有关联。还有凌昭,他性子太皮了,多读点书也好,现在再见面的话,至少《礼记》能背全了吧。
但是,她又有些害怕。
当年太狼狈,回去的路才会这么难走。
这大约就是近乡情怯吧。
胜玉低声道:“我对京城,哪里称得上是‘回’呢?”
李樯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就当是陪我去,行不行?胜玉,回京城述职一趟,加上来回的时间,少说也得半个月,你要是不在,我真要无聊得撞墙了。”
胜玉忍不住想笑:“哪有那么可怕。”
“真的有。”李樯一脸心有余悸,“总之,我最烦京城那一套唧唧歪歪的。你不陪我的话,我……干脆称病不去吧。”
胜玉吓了一跳,劝阻道:“这不行。”
哪有刚上任的地方大臣就这样抗旨不尊,连述职都不去的。
李樯哼哼,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什么不行?说得出就做得到,胜玉,你自己看你要不要改主意吧。”
倒变成她的事了。
胜玉哭笑不得,想了半晌,终于还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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