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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呼吸、心跳,以及其余一切变化,都被无限放大。
谢不逢深深地注视着怀中的人。
淡淡的星光落在文清辞的身上。
他的皮肤白到透明。
一点朱砂,似是在邀人去吻。
文清辞的呼吸,随之一乱。
他下意识想要将对方推开,但最终却攥紧了谢不逢胸前的衣料,深吸一口气,一点点闭上了眼睛。
文清辞的心跳将要冲破胸膛。
他缓缓移动身体,将另一半枕头让了出来。
似是真的要与谢不逢“共枕”。
谢不逢的手指,不由一顿。
星光下,文清辞的脸颊泛起了薄红。
但如蝶翼般轻颤的眼睫,却泄露了主人的紧张。
文清辞不可能不懂“同床共枕”这个词,他这是在和自己装傻。
但谢不逢非但没有一点不悦。
反倒是连眼睛里,都溢出了笑意。
他借着文清辞的纵容,放下了床幔。
将文清辞与自己一起,困在了这个小小的世界。
谢不逢的手指仍不安分,缓缓地从怀中人的腰上滑下。
浅色的身影,随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谢不逢似乎是在以行动,告诉文清辞何谓“得寸进尺”。
作者有话说:
文清辞:装傻
谢不逢:放肆
第95章
床幔下的世界狭小而昏暗。
初秋的薄被, 覆住了两人的身躯。
修长、有力的手指,与唇舌一道攻城略地。
引起阵阵战栗。
“陛下,别……”
直到墨色的眼瞳被水汽打湿, 苦香溢满了幔帐。
文清辞的左手,无力地攥紧棉质的床褥复松开。
谢不逢终于停下动作, 压抑着将身边的人,揽入了怀抱之中。
*
做“御书房”用的锦仪宫,终于修整完毕。
太医署也在这个时候搬了回来。
院门前, 写有“药生尘”三个大字的木匾,被缓缓地挂了回去。
一切又回到了往常。
甚至比从前更加热闹。
太医署前院内几间用来储存药材的房间,摆上了几张桌案, 摇身一变成为医塾。
这些桌子并未像惯有的那样, 朝向同一个方向,而是面对面摆放着。
夏末时节, 空气里透起了寒凉。
耳边尽是滴滴嗒嗒的雨滴声, 窗外则是一片化不开的浓绿。
“……实在是麻烦文大人了,”年轻医士站在文清辞身边,一脸不好意思地说, “您平日里那么忙, 结果我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来麻烦您。”他说着说着, 愈发不好意思起来。
文清辞笑了一下,缓缓摇头道:“没事, 绘图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是是——”医士连忙点头。
他是去年秋天才来的太医署, 之前并没有见过文清辞, 只隐约听说过有关他的传闻。
领命誊抄《杏林解厄》的时候, 他还有些惧怕文清辞。
但是几日的相处下来, 他逐渐发现,文清辞不但不传闻里的那样恐怖。
甚至样貌、性格与脾气都是一等一的好。
……怪不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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