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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璲冲离清道长点了点头：“谢了。”

他看向离清道长旁边五官已经复原的受害者，对离清道长说道：“那只抹脸怪现在已经被我控制，你和那四位受害者就留在这处鬼市吧。等我找到那邪修之后，会从他身上搜到控制阴阳间隙的符咒，打开阴阳间隙的出口，到时候还请你带着这四位受害者离开。”

离清道长笑着应了下来：“没问题，都听灵子的。我会看护好这些普通人，绝不给您拖后腿。”

听到那个称呼，谢璲有些不适地皱起了眉头：“都说了你认错人了。”

离清道长想说些什么，但被谢璲直接打断：“您是全真道的道长，对于你们这样的苦修士，我很敬佩。既然你们选择不问世事，还请坚守到底。”

“我不知道‘领子’是什么，也不愿意和玄门扯上半点关系，与玄门为伍，光是想想都让我感觉恶心。”

离清道长眼神黯淡了下来，双眼含泪，以一种十分悲伤的神情看着谢璲。

他不知自己寄予厚望的灵子为何如此厌恶玄门，他完全不敢想灵子消失的这25年经历了什么。

谢璲吃软不吃硬，看到一位老人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顿感有些胃疼。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很讨厌玄门，但我也曾做过承诺，永不与玄门为敌，永不对上清派动手……除非有人利用玄门作下不可饶恕的罪孽，我才会帮忙清理门户。”

——‘既转世为人，那就要放下前世的恩怨。冤冤相报，永无休止。你的命并不只是你自己一人的，爷爷只希望你能作为一个普通人，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不要再卷入玄门争斗之中。’

爷爷说过的话犹在耳侧，但想起自己在无启村湖底看到的那座巨大雕像，想起那些樟柳神木偶身上的熟悉雕工，谢璲露出一抹冷笑：“而且清理门户的话，我不会牵连他人。只取一人性命足以。”

离清道长虽然听不太懂谢璲话语中的意思，但他没有再多做询问，只是深深弯下腰，对谢璲作了个揖。

“不论…作何选择，全真道永远会站在您这边，任凭调遣。”

谢璲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这些苦修的道士意念坚定，不受外物动摇，固执起来真令人头疼。

都说了你们认错人了……不过还好是被误认为灵子，而不是自己白虎胎煞的身份被识破。

算了，无所谓了，不跟老人家较真，他喜欢怎样称呼就怎么称呼吧。反正搞完无启教这件事，他不会再和玄门扯上任何关系。

谢璲不再和这个老道士争论，转身离开了抹脸怪的摊位。

这个鬼市并不大，只有一条街，两侧都是纸扎建筑，各式各样的鬼怪摊贩站在纸扎建筑前摆摊。摊贩卖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从现实世界的东西，只有很少数卖的是阴阳间隙中的‘特产’，看样子在这里还是阳间的东西比较受欢迎。

谢璲手腕处依旧不断有血珠涌出，化作了淡淡的血雾扩散到整个鬼市，地面上翻滚的黑色雾气渐渐被染上了一层血色。

鬼市内的鬼物现在都被谢璲操控。在这条街上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