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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走边默数着台阶,从十八数到三十六,从五十四数到七十二……按理说,以谢璲的速度应该早就走到一楼,走出教学楼门口了。
可这楼梯就像是无穷无尽般,永远望不见底。
而且每层楼梯平台墙壁上贴着的楼层数,始终都是【2层】。
谢璲稍微在楼梯平台停顿了一下,然后划破了自己的食指,用血液在那【2层】两字的楼层图标中间划了一道。
随着血痕的出现,整栋楼似乎都微微震颤了一下,紧接着楼道内所有的声控灯全部亮起。
明晃晃的灯光将楼道内的每个角落都照得清晰无比,被惨白的灯光笼罩,竟有种直视太阳的刺眼感觉。
原本是应该给人带来安全感的光明,不知怎的反而让人感觉异常危险。
如果说刚才行走在漆黑楼道中,像是走在藏有未知野兽的漆黑山洞里,现在则像是在黑黢黢的山洞中点亮了火把……然后在火把光亮之下赫然发现,那头野兽就近在眼前,而且正睁大眼睛默默注视着自己。
谢璲手指点在墙壁上,没有收回。随着他下楼的动作,楼道的墙面被他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道血痕的作用并不是标记楼层的路标,更像是溶解墙壁的浓硫酸。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痕越变越大,墙壁上就像是出现了皮肉豁开的伤口。滚滚血液从那道血痕中涌出,瞬间整个墙壁都变成了血红色。白色墙皮之下仿佛都是由血肉构成,而谢璲的食指就是一把匕首,将整面血肉墙壁开膛破肚。
对于身后被血染红的墙壁,谢璲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手制依旧抵在墙壁上,继续保持着原有的节奏,一步步走下楼梯。
谢璲的脚步很轻,但不知何时,在他身后却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那个脚步声和谢璲微不可查的脚步声融合在一起,似乎是有什么无形之人在贴着他的脚后跟前进。
谢璲很明显也听到了自己身后脚步声,但他并没有理会。
又往下走了两层楼的楼梯之后,血色墙壁如同变成了被水浸透的纸巾,表面凹凸不平,软趴趴的仿佛随时都能倾倒,仿佛是变成了真的血肉腔壁。
谢璲停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然后毫无预兆的,谢璲抵在墙壁上的右手突然插|进了柔软的血肉之中,从中硬生生扯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来——那是一个还连着脐带的畸形胎儿。
为了不弄脏樟柳神,谢璲把木偶揣进兜。一只手拽着鬼婴,另一只手拽鬼婴的脐带,直接把它连着胎盘从墙上撕了下来……整个过程如同一场另类的接生。
谢璲看着自己手上那紧闭双眼的畸形婴儿,在谢璲的注视下,婴儿毫无预兆地睁开双眼,一丝极其浓郁的凶恶怨气在它身上迸发。
不过当畸形婴儿看清谢璲那张脸的时候,它身体颤抖了一下,忙不迭地闭上眼装死。
声控灯瞬间全灭,墙壁上渗出的血液消失无踪。哪还有什么血肉墙壁,浓郁阴气,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楼道,给站在二楼平台的谢璲周身打上了一层清冷的光晕,一片岁月静好。
谢璲拎着那鬼婴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
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就站在他身后。
那个年轻人长相普通,看起来和寻常的高中男生没什么两样。他脸色异常苍白,气喘吁吁地举着手机。几簇碎发刘海被冷汗打湿贴在额头上,汗水浸透了他的卫衣的前胸后背,仿佛刚跑完了马拉松。
见谢璲转过身,他腿一软,直接跌在了地上,眼中满是惊恐。
不过即使摔倒了,即使身体抖成了筛子,他也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手机。不仅没放下,大拇指还在不停按着手机屏幕,似乎是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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