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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了她的手炉。”他慢慢想从地面爬起,几次觉察肩上施加压迫,知道祁越不想令他起身,便也不挣扎了,问道:“我向你们道歉,可以吗?”
“师尊觉得可以吗?”祁越反问他,揉着葶苈掌肉,低声道:“你觉得呢?要接受他道歉么?”
沈知晗看不见座上情境,听见葶苈沉默一瞬,不知是兴奋还是期待,声音细了几分:
“……自然不行,他偷了尊上赠予之物,这手炉被他用过,妾觉得肮脏,请尊上替妾好好惩罚他才是。”
沈知晗想,那何必还寻个过场问我,羞辱我呢。
黑色长靴停在眼前,靴尖抵上他下颌,逼沈知晗抬起头,与背光而立的祁越对视。
这二人灵力加身,不畏严寒,非要学着凡间锦衣厚髦,去了修为的他,残冬腊月间只一身单衣外袍,在屋内也被冻得瑟抖。
耳后传来稀稀落落的“刺啦”声,还未反应过来,细密的电流便从他头顶顺着脊髓蔓延全身,不断刺激着他体内每一寸经络皮肉,微小电流声被放大数倍,嗡鸣几要震破鼓膜。
四肢百骸都弥漫着敲骨剥髓的痛楚,只觉每一处都要炸裂开来,沈知晗不停大口呼吸着,翕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虚弱,喉间不断发着低如小兽的呜咽。
“不……呃、不要……”
他削瘦身子不住地颤抖着,记忆浪潮一般重新涌回脑海——那是他最为惧怕,纠缠多年的梦魇,也是永远永远也不愿回忆起,最害怕的场景。
祁越是他的徒弟,却用他最害怕的方式折磨他,逼他认识到自己错误。
沈知晗在地上疼得蜷缩打滚,此刻却咬紧牙关,不愿令眼中泪水流出。
不知持续了多久,待他因难以遏制吐出细碎血沫,这场近乎凌虐的暴行才堪堪停止。
他头疼欲裂,脸色惨白,身上似被刀刃捅进又拔出数百上千下,在这数九隆冬天渗出一身冷汗,衣衫湿透,发丝缭乱贴着颈子。
始作俑者却像观赏他丑陋姿态般不为所动,沈知晗睁着眼,眸中雾气弥散,果真没掉下一滴泪来。
他嗓音犹如被撕裂的沙哑,手指无力攀着祁越外袍一角,哽声问道:“你既厌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我离开……”
祁越离去步伐并未因他小小阻拦而停滞,衣袍轻易被抽出,最终也没能等到那句回复。
这话似乎又惹了祁越生气,一丝意识尚存时,听见他与侍卫说了什么,自己便被几人钳制胳膊拖到屋外,逼他扳正肩头,不等回过神,一道粗长棍棒便重重落在肩背之上。
沈知晗脊椎兀地一挺,随即凄厉惨叫出声:
“——啊!!!”
长棍如滚火铁锥一般,留下刺辣烧灼烫意,沈知晗痛得浑身抖颤,欲向前爬行的身躯被按压原地,尚未得片刻喘息,下一棍又极快地落在另一完好之处。
痛楚层层叠加,肩背才佝偻又被逼着挺起继续受刑,他本就怕疼,本就才被电刑过身折磨,此刻更是生不如死,朦胧双眼中隐约能见祁越站在远处,好整以暇观察他狼狈模样。
又一棍毫不留情落下,沈知晗恍如从水中捞出一般被汗水湿透,他用最后力气嘶哑哭道:“对不起,对不起……啊啊——”
“求求你,好痛,呜呃——对不起,对不起……”
“我,嗯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错了……”
他不停地哭,惹了祁越厌烦,便令人将他头颅压在雪地间,冰冷雪沫灌入鼻腔,呛得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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