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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们杀死张扬的前提下,我个人是偏向第一个选择,总觉得跟着他,才能明白究竟何处出了差错,又该如何去应对。”
祁越摇头,“不……就算弄明白事情真相,阵法形成的源头还在,万一哪天他心血来潮,我们还是无法阻止阵法形成。在我看来,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只要我们能令这世间再无形成珠联璧合的可能,任他再如何作妖也不会造成多大影响。”
“可我总觉得,致使他变成那副模样的关键应当就在这趟都城之行中……”
“师尊,”祁越制止了他,“你在乎这无关紧要的事做什么呢?他如何又与我们何干?他视我们如草芥,生死当作玩乐,若不是喜爱林鸢鸢这张脸,你当真觉得他会与我们成为朋友么?”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分头去探南华宗与魔域。这两处能成为阵法的原因皆是灵气汇聚之处,数千万年的灵气滋润应当会产生一处‘泉眼’,他的阵法便是依此而成。若提前毁去泉眼,那这二处便于其他灵气较为充裕之处并无不同了。”
沈知晗下意识觉得这也许是错误的一条路,仍是敌不过祁越坚持,同意了他的决定。
二人回到茶馆,远远便见张扬招手不止,祁越忿忿跟在后头,张扬见他双眼犹红,关心道:
“初姑娘这是哭过?”
沈知晗替他答道:“无妨,外面风大,砂石迷了眼睛。”
张扬也不深究,问道:“二位可做好了决定?”
沈知晗道:“我们自是愿意随公子一道的,只是在此处尚有许多事情未了。不如这样,待我们忙完各种闲杂事项,一月之后,再至都城寻张公子可好?”
张扬虽面上稍显遗憾,又很快恢复一贯兴奋,他将茶水斟满,囫囵尽灌入口,“也好,我先到都城打拼,你们来投奔之时,想必我已混出了一番天地,到时我们便在翠微亭见,我定不会亏待你兄妹二人。”
沈知晗微笑应是,三人以茶代酒,就此别过。
南华宗现任宗主为周锦鲲,关于他的一切,抛去那日冰室匆匆一面,沈知晗也只在南华宗历任宗主事迹中读到些许。
传闻这位宗主性烈如火,却刚正不阿。宗门上下若有弟子受了委屈请他主持,也定明公正气,不偏袒任何一方,就连宗外也听闻他中正性子,常有献上厚礼,请求结交之人。
沈知晗站在南华山山脚,面对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南华宗,一时感慨万千。
此时的南华宗还未像八百年后看管森严,山道常有行人来往,多是下山采办或历练弟子,也有隔壁村镇之人前来委托,偶尔也见他派门人前来拜访学习。来往人互相碰面,亦会行礼作辑,若恰好相熟,则到半道亭中休憩商谈,一副和乐融融景象。
八百年后人人自危,痴狂一般抢夺灵力地修行,南华山再没有人来人往的繁华,宗门不再接收委托,少与外世来往,除却外交大事与典礼,再不对外开放。
他踏入山门,小童手持浮尘,端立一侧,“公子为何事前来?”
沈知晗道:“我敬仰周宗主品性已久,此番欲前来与其交好。”
许是形形色色之人见得多了,南华宗又有好客之名,小童未加阻拦,只例行询问,便放他入了南华山。
清风迎面,吹得山中松柳叶絮纷纷,沈知晗一步步踏过脚下已有些磨损的石阶,想当日自己带着腕伤,走过这数千级台阶,那时迷迷瞪瞪,连四周景象也影绰模糊,只知一头往下,想着到镇上请人救助自己,想着若伤好了,还能见周清弦一面。
后来为什么没去呢?他有些记不清了,大概是梦中见画影抵上胸膛,又或自己实在丑陋,他怕周清弦骂自己废人,怕他嫌恶自己抱了情愫万千,怕他人指责,更怕自己不配站在他身侧。
往事白驹过隙,随着这山间暖风悉数消散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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