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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目光本停留在沈知晗,因着声音而抬眼一撇,而后猛然起刀,顷刻便要向他劈砍而去。

沈知晗不知怎的,许是下意识地预料不妙,千钧一发之际转过身子,抱住了周清弦。

刀尖只离他的脊背一公分。

他在发抖,抖得厉害,肩膀微微蜷缩,几缕发丝撞在削铁如泥的刀刃上,轻飘飘断了截。

祁越问:“师尊不是向来怕死么?怎么也变得如此胆大了。”

沈知晗没有回话。

他又问:“我若执意要杀他,你也愿意护着么?”

沈知晗难过地闭上双眼,泪水淌下脸颊,嗓音发颤:

“若这般境况的人是你,我也会是同样选择。”

第120章 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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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声音从身后传来,却是对周清弦说的:

“这倒令我想起,那日论剑台上,你逼我,辱我,仗着高我一等的修为限制我,令我不得已对师尊做了令他伤心之事,又在我入南华宗修行之时趁虚而入……仔细算来,我们之间过节,确是不止一点。”

周清弦嘴里咳喘鲜血,喉咙滚动,却无法答话反驳。

祁越接着道:“自从知道你在我师尊心底曾有过位置,又相伴多年,我无一天不在愤恨,妒忌,恨不得将你杀之而后快。想不到竟有一天,你会自己送上门来。”

这确是他心中数年执念,论剑台一场闹剧,却好似隔着台下只言片语窥见其中往事。他们说沈知晗爱慕周清弦多年求而不得,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功课,一起修行,说沈知晗处处照顾周清弦,原是抱了龌龊心思,说他下贱又卑劣,丑陋如看台上逗人发笑的丑角。

祁越清楚记得沈知晗那日落寞神情,记得他强撑保护自己的瘦削身影,更记得他默默承受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手中捧起被砸得四分五裂的玉佩零碎。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祁越都在想,不如便放弃了这折磨他二人的仇恨,回到小镇上陪着沈知晗。师尊这么害怕孤单的人,留他一人做虚无缥缈的等待,是否太过无情了些。

那道念想什么时候消失的连他自己也忘了,后来便是不断驱使他行进复仇的恨意。到如今再想起小苍峰论剑台,反倒对沈知晗所受辱骂不甚在意,只想着要讨回当日被周清弦以修为压制的屈辱。

他与周清弦抬目对视,眼中阴鹜未作掩饰,周清弦眉目凛冽,不露半分怯意。

沈知晗只给他留了颤抖的脊背与几声讨好的哀求。

刀落下简单,不过一霎,扰他的,恼他的,游云般皆化作乌有。

连同沈知晗一起。

祁越在权衡,是要年少知慕少艾的执念,还是换得报复快感与了却多年心结,待反应过来时,又恍然惊诧——沈知晗,竟被自己当做了衡量砝码。

他第二次放下了刀。

沈知晗转过头来看他,身上是惊出的冷汗,宽松衣襟间能见斑驳吻痕,分不清是祁越的,还是周清弦的。

周清弦彻底没了力气,昏迷在他怀间。

祁越阴沉而冰冷的声音响起,令沈知晗浑身发毛,不知觉打了个冷颤,“师尊知道,让我不杀他,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沈知晗想过祁越会指责他骂他打他,却独独没有想到,祁越竟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

他急着与祁越解释,可无论怎么试图说明自己境况,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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