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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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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者寿元与境界挂钩,沈知晗金丹修为,虽比常人多出了近百寿元,却像是个被悬挂半空的木桶。木桶底下戳出一个洞,桶里的水一滴一滴向下流逝,没有人为他添上新的水,也没有人替他换一个新的桶,等水流干净了,木桶也就啪嗒一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了。

他想,在顺安镇安度余生,也许是自己最好的结局了。

沈知晗把玩着玉佩,夜阑人静时偶尔会想起周清弦,想他过得如何,修炼是否顺利——那玉佩上还存留着周清弦附着的一丝灵力,小时的玩笑话最终没当真,术法只练了一重,也忘记了要时刻寻到他的约定。不禁叹道,若是周清弦真将那术法学了个十重,隔着千百里,许是能觉察到自己的。

随后他又愣道:觉察了又怎样呢?周清弦知道自己对他抱着那些不堪想法,定然是对自己厌恶至极,与其说是寻他,倒不如是提着画影将自己刺上几剑来得痛快。

沈知晗从没想过,与周清弦的再次相见会是这般境地。

周清弦仗着修为高出祁越一头,从他身上夺走玉佩,随手施下禁制,祁越便无法再行进一步。

“我再问一遍,谁给你的?”周清弦冷冷问道。

祁越咬牙喘息,呸地朝他吐唾沫,“关你屁事。”

“我说过了。”周清弦凤眼半眯,锐利视线紧盯不放,“此物乃南华宗叛宗之人物品,若你不肯交代来源,我自然可认为你与他是一伙人。论你天赋再高,我南华宗也不会将你收作弟子。”

蓝衫人似乎也没见过这般场面,祁越是实打实的本届内门第一,周清弦却是宗主之子。他虽欣赏祁越,但也略有耳闻当年之事,只得回到场中央,向祁越道:“你将玉佩来历讲出,我们自有辨别,也定然不会污蔑你。”

祁越身体被制,却明显已经气势不足,他此行便是为了入南华宗内门,若是错过,便再无机会。周遭嘈杂声此起彼伏,似乎都在因二人对峙而议论纷纷,传到祁越耳边时,已然不剩什么好话了。

台下人巴不得他被取消资格,祁越额边落下汗滴,手上握紧拳头。

沈知晗看出他的慌乱,知道他对进入南华宗的渴求,哀哀叹息一声,摘下幂蓠,走上论剑台,挡在祁越身前。

“玉佩是我给他的。”沈知晗抬头与周清弦对视,目光交汇,眼如点漆,“我与他不过萍水相逢,前几日在路上遇见,我被盗取行囊,便将玉佩变卖给他,换得一些银钱。”

周清弦见到沈知晗的第一眼便再未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二人多年未见,年少时的情感早已不复存在,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周清弦忽而问祁越:“是这样吗?”

祁越胸膛起伏,从沈知晗现身起便暗暗运气,想要突破身前禁制。

“不用试了。”他道:“你挣脱不开,倒不如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南华宗惜才,你若是亲口承认事实如他所说,那我便信了你,这内门第一自然也是你的。”

蓝衫人也道:“祁越,少宗主都发话了,你不用担心什么,将事情讲明便行。”

台下数几十双眼睛此刻皆盯向祁越,等待他给出答案。

祁越愈发慌乱起来,手指不自觉发颤,他看向沈知晗挡在身前背影,又兀然挪开视线。

最后撇开脸,嗓音发哑,回应道:

“我与他确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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