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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不到半月,第二个如老太爷当初一般症状的人出现了。
刘老太爷育有两儿一女,女儿早年外嫁难产而亡,家里由大儿子掌管事物,二儿子比较游手好闲,一家人靠着大儿子经营的布坊赖以生存,此番第二个出事的,便是刘家的大儿子。
先是在店里头晕昏倒,众人将其带回家救治时,也逐渐开始讲胡话,这回倒是听清了一些,音调拉得又长又尖,像是个小姑娘讲话。
祁越听到此起了兴致,忙问道:“讲的什么?”
妇人原本打算略过这段,此时听祁越问,便仔细回忆起来:“也听不清楚,大致好像说的‘你不该如此对我’‘让我离开’诸如此类话语,前言不搭后语,便也没太在意。”
沈知晗微微蹙眉,思考是在何等情境之下,才会说出这番话语。
妇人接着说道:刘家家主也没撑过七天,第八天早晨去看时倒是留着人皮,只是软瘪瘪的没个人形。腹部连着后背被切了道大口子,边缘圆滑得像是用器具套出去那层皮肉,能从上方直见到底下被褥。唤来村头切猪肉的屠夫看,整个身体里一具内脏也不剩了,只给留了道空壳子,一样没了瞳仁,眼睛白白的瞪着,好似有着数不尽的冤屈要说。
第三个人是刘家二儿子,其余人听了刘家事都恨不得离他们家远远地。二夫人托人去求蜀中的修道门派,对方开口便是五十两黄金。刘家虽祖上当过官,可这几代早就将家产败得差不多,将祖产卖了都凑不齐五十两,退而求其次去求了个村上算命的小道士,道士刚跨进刘家门槛一步便双腿打颤,说什么都不肯再进一步,嘴里只道“我帮不了、我帮不了”,转身跑得比运货的小驴儿还快,好几天都将自己锁在屋里,屋门贴了满密密麻麻黄符。
二儿子死时他夫人就在床边等着,打算就算一起死,也要见着那鬼怪真面目。结果半夜一到便失了神智般睡死过去,再醒来时丈夫已然七窍流血,舌头被生生拔除,四肢被齐整切去做成人彘,那股海产发臭的酸腐味经久不消,逐渐弥漫到了刘家的每一处。
话说到此,妇人哀叹一句,“刘家血脉,至此仅剩二夫人与她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而就在两日前,他的孩子也出现了与前几人一般的状况。夫人在祠堂前抱着孩子哭了一整日,哭声传遍百米。恰逢顺安镇有来探亲的,听说了此事,便向刘夫人说了先生。”
“先生是修道之人,请您救救刘夫人与她孩子吧,刘夫人接连遭遇打击,孩子年龄尚小,我实在看不得她连最后的血肉至亲也失了去。”
祁越先开了口,却不是问这诡异事,而是好奇道:“仙家道门难道不是以帮扶百姓为首位吗?为何费用收取如此之高?”
那妇人见他年纪小,便好心解释,“小公子有所不知,这几十年来,除却游历的弟子,各路宗派早已不再理会俗事,若是想要请得出手,必然是花了大价钱的。”
“有能力却不救人于水火,反倒高高在上袖手旁观,这就是正道作风吗?”
妇人思索一番,答道:“许是因为近年来有修道天赋之人越来越少,修道速度也大幅减缓,人人恐这天地间的机缘耗尽,恨不能时刻修炼,先他人一步飞升成仙吧。”
祁越叼着根随手摘的野草,随意嚼了几下,转头看向沈知晗:“师尊,是这么回事吗?”
沈知晗点头,他尚在南华宗时,便知道这一说法。连那被誉为近百年第一天才的周清弦,也不过在十六岁时突破金丹——对常人而已虽是极近恐怖的修炼速度,但若是往上推千年,只能算是个上乘天赋——由此可见,并非是天才难出,而是确确实实在这片土地上灵力逐渐凋零,也就不怪修道之人人人自危,每日加紧修炼了。
而祁越,似乎就是个例外。
他的修炼一路无阻,仿佛别人修炼是从天地间汲取灵气,而祁越所在之处,便是灵气主动向其源源不断汇聚而来。周清弦从小便被灵丹喂养加之日日在灵气充沛之地修炼,也不过十六岁才突破金丹,祁越八岁开始修炼,兼之练习剑道,不过十五,便已触到结丹。若不是沈知晗担心其引起注意令他压制修为在筑基不去突破,怕是成了当今百年来最年轻的金丹修士。
祁越在境界上已经与他这个师尊平起平坐,沈知晗时常生出愧意,以往还能过过几招,现在若不是祁越有意放水,他已经无法与祁越打上二十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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