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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樊林负手而立,眯着眼睛笑,一脸期待,“照这么下去,咱俩明年是不是要升级当爷爷奶奶了?”
祁敏:“……”
靳樊林:“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祁敏不抱什么期待,随口问一句:“叫什么?”
“靳一一。”靳樊林有理有据地说:“男女都能用,考试写名字还能少写几笔,直接赢在起跑线上。”
祁敏:“……”
祁主任翻了个大白眼,果断说:“你还是让恩亭和新余自己取吧!”
靳一一?
敢不敢再草率一点?
靳樊林追着妻子问:“靳一一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呀!”
“我困了,去睡了!”祁敏打了个哈欠,懒得听丈夫絮叨,转身离开了书房。
——
两人待到九点离开。
虽然祁敏一再挽留程新余在家里过夜。可她认床,只能婉拒了对方。
从明川公馆离开,车子走堰山大桥返回精言公寓。
大桥宏伟,横跨在浪江之上,宛若游龙。江面波平浪静,渔火璀璨,远处隐隐现出一个小岛的轮廓。
靳恩亭打着方向盘,突然出声:“新余,你觉得什么是爱情?”
程新余猛地想起什么来,板起脸,冷冰冰地说:“吐车里五百。”
靳恩亭:“……”
说完她就哈哈大笑起来。
“靳恩亭,还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吗?”
那天晚上,和靳恩亭吃晚饭,他送她回家。她被失恋打击得一蹶不振,心情郁结,对爱情失望透顶,想找个人倾诉。
没想到资本家毫无同理心,冷漠无情地回她一句:“吐车里五百。”
她果断闭上了嘴巴。千万别试图和资本家谈心。
时过境迁,靳恩亭现在非常有求生欲,赶紧认错:“我错了,新余!”
那晚他就不该嘴贱说这话的。还好没把媳妇儿给弄丢。
程新余远远瞧着蓝色路牌。夜风灌满车厢,她的短发被吹乱,几根发丝黏在脸颊上。
她用小拇指撩开,面露好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靳恩亭偏过头,分给她一记眼神,“好奇而已,想听听你的想法。”
程新余垂下眼皮想了想,随后才给出一个非常接地气的回答:“爱情就是在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
一日三餐,一年四季,一屋两人,柴米油盐酱醋茶,共享人间烟火色。
和你分享食物的人就是亲人。
而靳恩亭是爱人。
***
异地恋谈得委实辛苦。青陵汀兰两头跑,两地奔波。
但每次见面,所有的辛苦就不值一提了。
两人逐渐习惯这种生活。
分隔两地,总有顾不上对方的时候。
秋冬流感盛行,程新余一着不慎就中招了。
人在病中,脑子烧得昏昏沉沉的,冰冷的液体流入静脉,蔓延至全身。五脏六腑都是冷的。
意志力最为薄弱之时,程新余疯狂想念靳恩亭。她好想他能陪在自己身边。她想听到他的声音,想念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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