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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听到这儿猛地停下脚步。
他的身上还在滴水,很快木制的楼梯上便凝聚了一小滩湿漉漉的水迹。
“他回来了?”谢蜩鸣的声音突然有些哑。
“对啊,回来了,傅先生没告诉你吗?”阿姨也是一脸疑惑地问道。
“没有。”谢蜩鸣努力控制着起伏的心绪,继续问道,“那他去哪儿了?”
“似乎是去凌家了,听说凌先生病了。”
第8章 回应
虽然谢蜩鸣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阿姨煮的姜汤,但半夜的时候终究还是发起了烧。
这次的病和以往都不同,来势汹汹,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像是着了火一样,连理智都仿佛快要被一并烧尽。
身体里的水分被迅速蒸发干,他口渴得要命,然而却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任由自己被拖进这无穷无尽的深渊里。
大概是难受得太久,到了最后谢蜩鸣反而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整个人轻飘飘的,有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都离开了身体。
整个人空荡荡地飘在半空中,冷眼瞧着躺在床上的自己继续饱受煎熬。
头脑昏昏沉沉,各种事情在他脑海之中不断交替,耳边反反复复响起乱七八糟的声音。
“我们不会有孩子。”
“似乎是去凌家了,听说凌先生病了。”
“你别太天真了,你以为他真得爱你?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上次就是他把你推给我的。”
“我第一次谈合作时就看上你了,他本来是同意了的,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又后悔了。”
“或许你在他心里真得有点位置,但很可惜,也只是一点罢了。”
“……”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反反复复在他心上扎了又扎。
可是谢蜩鸣还是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一步了呢?
他想了很久很久,最后终于得出结论,或许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就已经错了。
他出生时母亲就因为羊水栓塞而去世,而他因为剖宫取胎而侥幸存活。
他的父母虽然不富有但是一直很恩爱,父亲无法接受母亲去世的消息,也无法接受间接害死母亲的他,所以母亲去世后便一直外出打工。
后来因为一次意外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而去世,从此家里便只剩下爷爷和他。
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平日里会给大家看看病,闲暇的时候便上山采山货来供他上学。
爷爷是一个乐观的小老头,从没有因为父母的事而迁怒过他,因为有点文化,所以当年他出生时爷爷翻遍了各种诗书,很珍重地在诗经中给他取了一个名字。
“四月秀葽,五月鸣蜩”。
谢蜩鸣。
谢蜩鸣很喜欢这个名字,这让他在村里一群“虎”“斌”“杰”中显得格外特别。
当然同样特别的还有他耳后的一片胎记。
小孩子的喜恶从来直白,他们不会掩饰,只会拉帮结派,下意识排斥与他们不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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