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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伞,那就不可能只带一把。你想见我的是不是?”
他没有,他只是……闻谨说不出口,发现自己的脑内辩解苍白无力。
如果说他没有抱着借此机会和今见鸣和好的想法,他自己都没法相信。
“你想凭着给我送东西为理由见我对不对?”今见鸣说,“然后看到我和高月走在一起,你才会突然撂下伞和书自己跑掉。”
他特地问过那个转交的同学,闻谨是站在窗边看了好久才走的。他最开始只是单纯的高兴而已,闻谨并不是不挂念他,只是别扭不敢见他而已。闻谨主动了,给了台阶,于是他心花怒放顺着台阶追下来,冲下来,闹了五天的矛盾刹那间一笔勾销。
今见鸣的脑子向来在这种时候运转得最快,看到闻谨只身走进雨中时他想着闻谨没有伞,瞬间恍然大悟,得出笃定的结论。他进一步紧逼,说:“哥哥,你吃醋了。”
雨势刹那间加大了,浇得闻谨的模样狼狈不堪。他咬着嘴唇,又松开,转移话题:“别淋雨了,回去上课。”
今见鸣道:“我不去。”
他们的头发都湿了,今见鸣的目光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锐不可当。
“为什么不回答我?因为我说对了?”
闻谨说:“你想多了。”
今见鸣道:“我想多了什么?”他不悦地质问,“我不值得你为我吃醋吗!”
闻谨看着他。
他心高气傲,从来都被闻谨捧在手里,被满足所有的愿望,理所应当要得到宠爱和疼爱。这是闻谨自己惯出来的,活该受着。
“不是你不值得。”闻谨终于道,“是我不配。”
他们决裂了三年多,重逢了将近两年,又维持了一年多的肉体关系。
今见鸣考上这个学校来见他时带着刻薄又孩子气的笑容,说独自一个人在外害怕,想要个熟悉的人同住。他还未成年,个头比自己矮上一点,于是闻谨从原本的宿舍搬出来与他一起住进双人宿舍。
同住的最开始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今见鸣不与他多说话,只是时不时看他,不笑也不怒,仅仅用一双眼睛盯着他看。目光都能处刑,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闻谨时时刻刻接受着他闷不做声的怨恨,绵绵如针的折磨,对他百依百顺。
闻谨也不是没有想过,小时候那个活泼又天真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答案一直在他心里。他也是元凶之一。
闻谨还是看着他,雨水顺着脸庞落下来。今见鸣的脸上有一霎的怔愣,又变得迷茫,紧接着是他看不懂的复杂的表情。
今见鸣已经比他高了许多,是个能够俯视他的人了,与当年的孩子完全不同。闻谨在他的面前显得矮小,毫无优势,好像困在过去走不出来挺不直腰一样。
雷声也隆隆地滚动起来了,声势合着雨势,像一张大幕压向地面。
闻谨试图张口,但心脏跳得很沉很慢,于是血液也流动不起来了,身体的活动实现得很艰难。他的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挤迫着,声带难以振动。于是今见鸣再一次抢先了,这次是真正的板住了脸,怒视着他问:“什么不配?”
记忆的裂缝被撕开,重新把血色的过往牵扯出来。
每年夏天闻谨总会去叔叔那儿住上一段时间,惯例的联络感情。他本不必住上太久的,只需要三五天,但自从叔叔结了婚后,他住下的时间就莫名其妙变得长了起来。
今见鸣妈妈早逝,又和爸爸关系不和,只有一个姑姑疼宠他。但今南秋嫁到了闻家,今见鸣只能够每年假期前来找她,像寻母的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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