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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差。又有传出不少流言说薛恕遭受打压,在慈庆宫里只能做些端茶送水甚至端洗脚水的粗使杂活儿,在他看来也多半是殷承玉故意掩人耳目罢了。

“狼群凶猛,若只他一人,应当不足为惧。”乌珠露出些兴奋之色:“我已派人暗中跟着太子与木巴尔一行。”

等太子出了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必定是与太子起了冲突的木巴尔。

乌珠将鞭子盘在手臂上,将一个竹筒扔给殷承璟:“以此为信号,现下便先去狩猎,该做的样子也得做全。”

殷承璟收好竹筒,转身往另一边行去。

*

丹犀冬狩为期十日,真正入围狩猎的时日只有五日。

这五日里,所有入围之人都会留在围场中,中间一应生存所需都自给自足,直到五日之后围猎结束,方才能出去。

下午时,殷承玉一行没再遇到大型的兽类,只猎了些普通常见的兽类。

第一日的收获就已经颇丰,入夜之后,殷承玉便没有再继续狩猎,而是命人寻了背风的平地扎营修整。

他们此行入围,除了必备的弓箭武器,器皿亦带了部分。

士兵们分工合作,或去砍柴,或去汲水,或去处理猎物,待火升起来后,便将冰水倒入铁锅里煮沸,再将收拾干净的野物用沸水烫煮过的树枝串号,架到火上慢慢烤。

殷承玉、薛恕、应红雪、贺山还有赵霖五人围坐在火堆边,一边翻烤着架子上的烤肉,一边喝酒。

出门在外,自没有行宫中那般精细,殷承玉端着深褐色的瓷碗,不紧不慢地喝酒,听其他人说话。

贺山是个跟谁都能称兄道弟的,赵霖亦耿直,两人一见如故,正在一碗接着一晚拼酒。

他二人喝还嫌不够,贺山又提议道:“这么干喝多没意思,不如来划拳吧?”

话刚说完,就被边上的应红雪掐了一把。

贺山后知后觉意识到太子也在,神情局促地挠了挠头。

倒是殷承玉笑道:“干喝酒确实无趣,划拳也不错,输的人自罚三杯。”他说这话时,眼风斜斜瞥着薛恕。

薛恕对上他的目光,一言不发地将面前的空碗倒满了酒。

殷承玉没玩过划拳,但他学得极快。玩了两三局、喝了三杯罚酒后便掌握了诀窍,再没有输过。

薛恕情形与他差不多,他少年混迹市井,什么都没见过,自然罚酒的时候少。

最后酒几乎全进了贺山与赵霖的肚子里。

这两人瘾还极大,越输越不服输,喝得脸通红也不肯罢休。

殷承玉瞧着醉醺醺的二人,再瞥一眼旁边毫无醉意的薛恕,眉头就深深皱起来。

他原还想灌薛恕些酒,趁机试探一番。

薛恕余光一直留置着他的神色,见他眉头都打了结,再继续玩时,便故意输了几局。

一碗接着一碗的烈酒下毒,他脸上也染了些醉意。

殷承玉打量着他,估摸着差不多了,在最后一碗罚酒时,亲自为他满上。

清冽的酒水倾倒碗中,掩盖了轻微的当啷声响。

薛恕自他手中接过酒碗,道了声谢,正要一饮而尽,却瞥见了沉在碗底的一点红。

那是枚玉戒,被酒水浸着,红玉戒面漾着水色。

薛恕侧脸瞧了始作俑者一眼,却却见那人支着下颌,修长手指蹲着瓷碗,徐徐摇晃着,并未看他。

暖色火光之下,他一半脸隐在黑暗中,似勾魂索命的山中精怪。

薛恕喉结滚动,神色未变,仰头将酒饮尽。

那枚被酒水浸得冰凉的玉戒也被他一并饮下,含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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