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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

这宫里谁都知道,文贵妃和容嫔有旧怨,而下药的酒又是经了殷承璋的手给他的。就算东窗事发,也只能攀扯到文贵妃母子身上。

这幕后之人心计不可谓不毒。

“孤去看看。”殷承玉叹了口气,当先往前走去。

如果这一次是容嫔,那上一世他遭人陷害时,那个后宫妃嫔很可能也是容嫔。

只是当时情况混乱,他本就没见过容嫔几次,当时更没细看对方的容貌。只后来隐约知道这件事被隆丰帝按了下来,他的太子之位被废,而那个妃嫔也被赐了鸩酒。

如今想来,他五年后回宫,容嫔和殷慈光的名字都成了宫中禁.忌,伺候的宫人们在他提起时,表情都战战兢兢。恐怕不只是因为殷慈光的身份,还是因为容嫔便是当初那个与他“通奸”之人。

算一算时间,殷慈光也确实是在容嫔去世之后没多久就紧跟着病死了。

郑多宝原本想劝两句,但见他脸色沉凝,便又咽了回去。

只要低声叫人将四周都看好了,省得那背后之人不死心还要泼脏水。

容嫔被关在崇智殿的西厢房,她也被人下了药,不久前才清醒过来。已经有侍女伺候她穿好了衣物,只是散乱的鬓发还未来及仔细打理,面上也满布惶然之色。

瞧见殷承玉进来,她深深垂下了头,声音都发着颤:“太子殿下。”

在陌生的地方清醒过来,在看见自己外裳尽褪时,她已然明白自己入了别人的局。只是没想到,另一人竟然是太子。

虽然竭力保持镇定,可交叠在小腹前的手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殷承玉没有错过她面上的惊惶,正欲出言安抚,却听身后身后有人唤:“母妃。”屋内人回头去看,就见殷慈光在侍女的搀扶下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脸色极苍白,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身形已然有些摇摇欲坠,却还是上前几步,将容嫔挡在了身后。

他深深蹲下了身体,头垂得极低,话语因为突发的咳嗽变得破碎:“还请……太子殿下明察,我母妃,也只是被人……牵连其中罢了。”

屋内除了殷承玉,还有数个内侍和宫女,但他的姿态仍然摆的极低,看不出半分皇家公主的尊贵。

殷承玉叹了口气,并不欲为难他们母子。说到底,两世都是受他牵连罢了。

他将殷慈光扶了起来,安抚道:“皇长姐不必担忧,今日之事绝不会泄露半分。”说罢又对郑多宝道:“席上的酒出了问题,孤与皇长姐、容嫔娘娘吃了酒后都有中毒之兆。今日皇长姐与容嫔娘娘受了惊,你亲自将人送回去,在命尚膳监彻查源头,看是哪儿出了问题。”

这一番话,便是将有人意图下药陷害太子与容嫔媾和之事遮掩了过去。

殷慈光诧异地看他一眼,见他神色温和,又很快垂下了眼,轻声道谢:“谢太子殿下宽宏。”

站在太子的角度,他遭人陷害,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捅出去。左右他并未中计,又是受害者,这件事现在捅出去完全不会对他有影响。

唯一会受到牵连的人只有容嫔罢了。

容嫔身份低微,又不受隆丰帝宠爱。眼下又被人下了药差点送到太子的床上去,即便事情未成,但她是女子,依然于名节有损。若是太子将此事捅出来,隆丰帝不仅不会怜惜她,说不定还会更加厌弃,甚至赐下白绫了事。

太子此举,是为了护容嫔。

殷慈光护着容嫔离开,远远又回头看了一眼。

殷承玉被人簇拥着,朝着他相反的方向行去。他一身紫衣,宽袍广袖,行走间衣袖翻飞,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

郑多宝护送二人回去后,便去向殷承玉复命。

虽然他明白殿下此举是为了保护容嫔,但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那陷害殿下的人,当真就这么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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