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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使者连连给遥辇津玉打眼色,示意他为耶律延木敬酒。

遥辇津玉端起酒杯,道:“耶律将军,我敬你一杯。”

耶律延木也端起酒杯,道:“义父言重了,延木也敬义父。”

耶律延木仰头饮尽,酒杯空掉之后,遥辇津玉亲自给他斟酒,耶律延木又是豪爽饮尽,遥辇津玉继续为他斟酒,如此开场便饮了满满三杯。

刘觞眼珠子狂转,遥辇特使这是要撑死自己的便宜大哥吧?

酒过三巡,刘觞没饮多少,但是耶律延木一直被敬酒,酒水十分凛冽上头,耶律延木已经有些醉酒,东倒西歪的坐不住。

契丹使者笑道:“侍郎大人和耶律将军今日如此尽兴,又都饮多了一些……来人,快扶二位在驿馆中下榻,把屋舍收拾收拾。”

刘觞便知道他们有后手,立刻上前几个契丹的武士,扶起刘觞和耶律延木,各自往下榻的屋舍而去。

耶律延木看似醉了,但暗地里和刘觞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刘觞不必担心,刘觞见他没有真的不省人事,便放下心来。

耶律延木被几个武士扶着进了屋舍,放在榻上,有人也跟着进了屋舍,轮车的声音十分独特,骨碌碌得按压着地板。

是遥辇津玉。

遥辇津玉的轮车来到榻边便停住了,淡淡的道:“都退出去罢。”

“是,大人。”

契丹武士退出了屋舍,屋舍中只剩下遥辇津玉与“醉酒”的耶律延木二人,一切都变得静悄悄的。

遥辇津玉这般静静的看着他,一直没有出声,他放在轮车扶手上的手掌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刀,慢慢的靠近耶律延木。

耶律延木闭着眼睛,放松的躺在榻上,浑然不知的模样,就在遥辇津玉的短刀马上要抵上耶律延木脖颈之时……

唰!

耶律延木毫无预兆的睁开双眼,一把握住遥辇津玉的手腕,出其不意将短刀一把夺下。

“你没有醉?”遥辇津玉眯了眯眼睛。

耶律延木轻笑一声:“便知道使团会在酒水中做小动作。”

“你早就知道?”遥辇津玉反问。

耶律延木道:“义父难道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无错,这里是大唐的地盘,是大唐的首都,刘觞早就知道宴无好宴,自然会让人去探查,真是太巧了,刘觞以前在光禄寺呆过一段时间,驿馆的饮食也是光禄寺在管理,他在光禄寺有很多熟人,说得上话,很轻巧的调包了使团的酒水,因此耶律延木喝的不过是普通的酒水,虽然很烈,但是不至于昏迷。

耶律延木淡淡的道:“义父,你就这么想杀我么?想要除我后快?”

遥辇津玉没有回答,耶律延木桎梏着他的手臂,猛地将人一把抱上软榻,压住他的手腕,直接压在头顶。

遥辇津玉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挣扎道:“你做什么?”

耶律延木幽幽一笑,用沙哑低沉的嗓音道:“义父既然对我如此无情无义,那我也不必再苦苦忍耐下去了……”

刘觞被扶进房间,契丹武士退出去,他立刻睁开眼睛,一个打挺从榻上翻下来,悄悄离开了房间,往耶律延木下榻的屋舍而去。

刘觞轻手轻脚的跑过去,扒着屋舍的户牖往里看,突然听到户牖的缝隙里透露出一丝丝压抑的惊呼,刘觞睁大了眼睛,眼神充满了探究与求知欲。

就在他马上便要从户牖的缝隙看到屋舍内里的情景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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