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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阿爹便是阿爹。”
刘光欢欣之余瞥了一眼刘觞,不由得上下打量,奇怪的道:“觞儿,你这是……”
刘觞尴尬的抱着衣服站在原地,打慌道:“老鼠!宣徽院有老鼠!我、我跑过来和阿爹挤挤。”
没错,大老鼠,那么大一只!
刘光不疑有他,道:“我还当是什么,一会子让宫人去给你处理了。”
说着,拉住刘觞的手道:“虽过了正月,但还没开春儿,你穿着里衣在宫中瞎跑,害了风邪可如何是好?快来,和阿爹躺会儿。”
刘觞立刻窜上榻,钻进被窝里,和刘光并排躺在一处。
刘光侧头一看,正巧看到了刘觞唇角的痕迹,可不只是李谌一个人留了伤疤,刘觞的唇角也有一块小小的伤疤,还有些发红。
因着躺在被窝里,刘觞的里衣有些松散,一块新鲜的咬痕也若隐若现,刘光只看了一眼,随即了然的道:“殇儿,听说昨个儿,教坊孝敬了你六个美人儿?”
“嗯,确有此事。”刘觞把江王李涵大婚,需要教坊歌舞排练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光笑眯眯,一脸我懂的表情,道:“殇儿,不是阿爹说你,平日里你怎么胡闹,阿爹都由得你,喜欢什么美人儿也无妨,但一下收了六个,还是要悠着点儿,那种补药食多了终究对身子不好,要落下病根儿的。”
刘觞:“……”阿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若说美人儿的话,某种意义上,小奶狗天子也的确是美人中的顶流了……
天色蒙蒙发亮,天子李谌明明没有饮酒,没有宿醉,却觉头疼欲裂,耳鸣烦闷,不为别的,正是因着昨夜刘觞一顿酒疯,闹得李谌彻夜都没有休息,此时睡眠不足,起床气十足。
李谌幽幽的睁开眼目,此处不是紫宸殿,而是宣徽殿。
他翻身而起,环视四周,衣服扔了满地,狼藉一片,却唯独不见宣徽使刘觞的人影。
李谌下意识抹了一下嘴角,疼的李谌闷哼了一声,是了,差点忘了,这是昨夜刘觞发酒疯咬的,一面咬还一面大喊“猪蹄猪蹄”。
李谌又下意识摸了一下耳垂,没错,刘觞不只是强吻天子,还咬了天子的耳朵,一面咬又一面大喊“猪耳朵,胶原蛋白满满!”
黑着脸从榻上起来,弯腰捞起地上的里衣随手套上,里衣有些缩水,竟变得很小,嘶啦一声直接扯了。
刘觞仔细一看,好家伙,根本不是朕的里衣,怕是刘觞那厮穿错了朕的衣裳!
“来人!”
鱼之舟从宣徽殿进来,看到天子打着赤膊站在殿中,立刻本分的垂下头道:“陛下,小臣侍奉陛下更衣。”
李谌幽幽的道:“刘觞呢?”
鱼之舟道:“宣徽使天还没亮,便去枢密院了。”
李谌:“……”很好,闹腾了一夜,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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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觉得眼下的情势很危急,小奶狗天子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那句“你根本不是刘觞”,也不知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还是在试探碰瓷儿。
仔细想一想,难道教坊突然送来六个美人儿,也是天子在试探自己?
刘觞摸着下巴,总觉得很有这种可能,毕竟天子可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奶里奶气,狗是真的狗,必须小心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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