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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太皇太后所住的兴庆宫而去。
刘觞一登车,李谌的笑容瞬间瓦解,恢复了一脸冷漠阴沉,微微抬了抬手。
跟在身后的内侍鱼之舟垂首上前:“小臣在,请陛下吩咐。”
李谌幽幽的道:“把郭贵妃找太皇太后告状的消息,传到枢密院去。”
枢密院,也就是刘觞的便宜养父,枢密使刘光办公的地方。郭贵妃去找太皇太后告状,刘觞又亲自前往兴庆宫分辨,明眼人一眼就知,刘觞决计讨不到半点子好处,还会被太皇太后难为羞辱。
这个时候,倘或让爱子如痴的枢密使刘光听说了此事,刘光怎么可能坐得住?必然也会立刻前往兴庆宫,到时候刘氏的顶梁柱刘光,便会和郭氏的泰山北斗郭太皇太后正面冲突,针锋相对。
李谌的笑容不着痕迹的扩大,看着御桥两畔枯萎的柳树,轻叹着:“真是……愈发有趣儿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枢密使!大事不好!”
死寂宁静的枢密院,突然响起嘈杂的跫音,一个小太监踉踉跄跄冲进枢府,也就是枢密院。
枢密院与中书门下相对,并称二府,中书省、尚书省和门下省的官员们日常都在中书门下活动办公,而枢密院则是单独供枢密官员活动办公的地方。
枢府又分为五房,分别为吏房、兵房、户房、刑礼房、枢机房。
因着枢密使刘光生性喜静,所以枢密院常年冷冷清清,不如中书门下热闹。
小太监堪堪跑进来,便有人蹙眉拦住他:“莽莽撞撞的成什么模样?若叫枢密使看到了,那还了得?”
小太监顾不得这么多,询问道:“枢密使在何处?大事不好了,天大的事情!”
那人道:“大人在刑礼房。”
二人往枢密院的刑礼房赶去,到了房门口,两侧有卫兵把守,极为森严,枢密使一人在内,隐约能闻到一股腥气从舍门的门缝中幽幽的透出来。
“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冲天而起,惊吓了枢密院里的鸟儿,飞鸟簌簌的飞起,向四周散去。
“刘光!!刘光!你不得好死——不得……不得好……”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随即是“哐啷”一声轻响,刑礼房的舍门从内推开,一片绣裳衣摆款款踏出,枢密院的主官,也就是刘觞的便宜养父刘光,从里面缓步而出。
刘光身材高挑,显然比刘觞稍微高一些,但并不壮硕,反而显得有些纤细,绣裳金线,华贵难以言喻。
刘光的面颊上,甚至还飞溅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顺着他唇边浅浅的笑纹、尖削白皙的下巴缓缓流淌,刺目泼辣的鲜血,对比着刘光白到剔透的皮肤,仿佛一朵冰雕的梅花,妖艳且不近人情。
刘光款款步出,用丝白的帕子擦掉面颊上的鲜血,又将手中的匕首仔细擦拭,插回腰间,随即纤细的手掌一扬,将染血的帕子丢掉。
淡淡的吩咐:“里面的尸体,处理一下。”
“是,枢密使!”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儿,刘光眸光一瞥,扫在慌张的小太监身上,言简意赅:“何事?讲。”
小太监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枢密使大人,大事不好了!宣徽使不知怎么的得罪了郭贵妃,郭贵妃现在去了兴庆宫告状,宣徽使这会子也在兴庆宫分辨呢!”
一听到“宣徽使”三个字,刘光眸光中的冷漠瞬间消退:“觞儿如何得罪了郭贵妃,仔细说来。”
“是是!”
小太监将道听途说来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分毫也不敢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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