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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连锁花店,人员流动很快,名义上叫“店长”,其实只是高级打工仔。
但孟舟监视这家店不过一月有余,店长已经换了好几茬,怎么看都太勤了点。
则枝花房门面不大,因为店长更换太频,常常只见莓莓一个人忙活。孟舟第一次来的时候,小姑娘人多事杂,本就有点焦头烂额,一见他脑后扎个不羁的小啾啾,眉心还有一道疤,吓得愈发手忙脚乱。
莓莓不敢怠慢,又被其他顾客缠着分身乏术,急得要哭。孟舟看得好笑,拣了靠窗的椅子随意坐下。
等她好不容易把其他客人送走,忐忑地要向孟舟致歉,却见高大英俊的男人坐在花丛里、橱窗边,一片姹紫嫣红的娇美花朵中,独他大马金刀,坐姿又霸道又随性。
那张乍见之下吓到她的脸,并没有一丝戾气,只是安静赏花,好像是格格不入的,又浑然一体,倒成了橱窗一景,惹得路人频频注目。
自那以后二人熟络起来,孟舟几乎天天光顾,不久就摸清楚了一些信息。莓莓出身小镇,一个人在东越市打拼,她虽然忙,但只干些待客卖花、修剪包装的简单杂活,花艺方面几乎一窍不通,更别提账本管理,和上游打交道这些了。
换句话说,莓莓应该和老赵警官说的那个案子没关系,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人。
真正的关键,恐怕还是在换了又换的店长身上。
“你们店才开一个月,就这么不稳定,”孟舟拆了脑后的发圈,像狗一样甩了甩一头湿漉漉的半长发,笑得眉心疤皱了起来,“我看你也别在这做了,还不如写份简历,去我们金河大厦面试好啦。”
莓莓忙不迭摇手,说自己学历不像孟舟那么高,哪够格去那里上班当白领。孟舟哈哈一笑,心里却有些虚,他在莓莓面前自称985毕业,在对面的CBD的金河大厦上班,其实高中肆业,和CBD唯一有关的只是去那送过外卖,这一身昂贵西装也不过是让谎言显得可信的“戏服”罢了。
不过他是真希望小姑娘能离这趟浑水远点。老赵说,这家花店背后的总公司涉嫌贩卖非法精神类药品,但对方谨慎狡猾,警方多方调查仍收获颇微,只好剑走偏锋,让他这个线人出马。
看来他宝刀未老,演得还算像样。
孟舟还要半真半假劝莓莓离开,忽听门上挂着的铜铃叮的一声脆响,有人踏着铃声走进店里,未到跟前,男人好听的声音先响起:“莓莓你要辞职?别呀,别丢下我一个人。”
莓莓立刻被那人吸引了注意,一边接过男人手里的夜宵,一边发誓自己绝不会抛下店长。
一旁的孟舟却成了哑巴,只有咯咯作响的齿关和拳头在替主人说话,眼睛像要把眼前人灼穿一般死死盯着。
那位店长却毫无所觉,只顾和莓莓谈笑,一双梅雨般湿润的眸子微微下垂,看的却是虚空。他的眼里没有莓莓,更没有孟舟。
孟舟心里熊熊的怒火触到这样的眼睛,竟是颤巍巍地晃了一下,他勉强放下自己就要举起的拳头,悻悻地想,一个瞎子,确实“目中无人”。
“江星野。”他忽然喊了一声。
江星野愣住,迷茫地转头寻找孟舟的方向,孟舟也不等他找到,突地抱住他,把人吓得哆嗦了一下,仿佛那不是一个拥抱,而是某种用于绞杀的擒拿。
怀里的江星野冰凉凉的,一身夜雨的水汽,被二人的体温一煨,蒸腾出淡淡的花香。江星野惘然地侧过头,耳上一点星光刺得孟舟眼睛眯了起来:“您……是哪位?”
莓莓也是大感意外:“孟先生,原来你认识我们店长呀?!”
何止认识,那如画的眉眼,水磨的语调,还有左耳上的满天星碎钻耳钉,都和耳鬓厮磨的那晚一模一样。
可江星野却问他是哪位?好,好得很,好一张会骗人的嘴。
“哈哈哈,江店长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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