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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尚书:?
魏琳对他笑了笑:“这是谁负责的?”
马尚书瞅了一眼,答道:“好像是侍郎负责的,我去把他找过来?”
魏琳点了点头。
户部侍郎隔他们不远,很快就到了二人面前,魏琳点了点桌案上的账目,斥道:“账都算不清楚,你是怎么进的户部?还不如隔壁卖菜的王大婶。”
户部侍郎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莫不是自己的奏折被发现了?
魏琳这一举动堪称找茬,但她又确确实实找出了账目中的错误,连声质问下,把户部侍郎批判得像个没学过算数的幼儿。
户部侍郎越听越心惊,满头大汗,羞愤欲绝。
“你这种人怎么堪为朝廷官员?我随便拉一个算学学馆的学生,都比你会。”魏琳嗤笑一声,“不好好想着提升自己,只顾着盯着其他人,还不如回老家养猪!”
户部侍郎撅着嘴,似乎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魏琳不理会他的可怜模样,骂完人后,又揣着手离开了,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马尚书和羞愤不已的户部侍郎在原地。
她一路逛一路骂,路过务本坊时,正巧看见乡贡和生徒在一起论道。
有几位出身关内道的乡贡,正大肆批判推恩一事如何如何,生徒们涨红了脸,似乎想要给魏仆射讨个说法。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身后一道低哑的女声打断了:“那你们觉得该如何?”
乡贡们吓了一跳,回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虽然身着圆领袍,但也能看出来是女娘,于是轻蔑道:“圣上不也是关内贵族出身吗?如此做法,岂不是数典忘祖?”
“前朝推恩以儒为本,和这根本不一样!”
魏琳迷惑地看了他们一眼,问道:“推恩令是主父偃所提,学的是长短纵横之术,甚至受到了儒生的排挤,你们从哪儿得出推恩令以儒为本?”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历史上有些什么有名的计策,各个学者之间就会分析,这一点契合了我们的学说,那一点契合了我们的学说……
简单来说,就是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魏琳冷哼一声:“你们是乡贡?准备参加这一届的科举?”
“儒学典故都能记错,你们这届就这?狗看了都要摇头。”她丝毫不留情面。
“你、你……”乡贡们指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你是谁?这么大的口气?”他们气不过,准备问问这人到底是何来路。
有生徒认出了她来,兴奋道:“魏学长!是魏学长!”
原来是魏仆射!
乡贡们得知这一点,腿一软,登时就倒了下去。
他们刚才在干什么?噢,他们刚才指着当朝宰相,准备和人好好比划比划来着。
魏琳看了一眼倒下去的人,淡淡道:“身体素质太差,朝廷是不收的。”
朝臣们动不动就晕过去,她可不想又收一窝病秧子进来。
被尚书左仆射这么说一句,就相当于断掉了自己未来的仕途。
那人听见这话,气得满脸通红,脑袋一歪,甚至咯出了血来。
这副场面更印证了魏琳所说的话,身体素质太差,去当官都怕死在路上。
现场惊呼一片,有人忙着找医师,有人忙着扶起人,还有的人想和魏琳套近乎。
魏琳一概不理,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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