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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琳看着他们,眼眶一酸,又笑了起来:“好,等你工分够了给你盖二层小楼。”
“今年能不能留一点葡萄我们自己吃啊?”
“你怎么就想着吃啊?那是要去换粮食的。”
“但是葡萄园都那么大了!”
她听着人群的喧闹声,先是低低地笑起来,渐渐变成了大笑:“好!今年的葡萄先留给我们自己吃!”
人群欢呼了起来,有健壮的农人架起她,随着一路欢呼,将她架到了县衙门口。
“谢谢小县令!”
众人一边向她道谢,一边上前薅了薅她的头发,魏琳整个人晕晕乎乎,感觉头都要被薅扁了。
王婉也忍不住踮起脚,摸了摸这个个头比她还高的小郎君:
“谢谢小县令。”
……
鸣沙县的流言逐渐平息,偶尔有几个对她有意见的庶民,也会被其他庶民联合起来质问。
魏琳得知此事后,脑海中浮现出鸣沙县庶民的模样,他们拿着棍棒,对着不服气的庶民道:“你是不是不想在鸣沙县混了?”
她摇了摇头,驱散掉自己奇怪的想法,又拿起草稿纸计算着账薄。
王婉拿着几封信走进来:“魏县令,又有你的信。”
魏琳接过信封,王婉便一直盯着她手中的信看。
她有时候也会特别羡慕小县令,总能收到各方友人的来信,但她给自己家中寄去的信,回音却寥寥无几。
生理卫生课已经和其他的科目轮流一起上了,魏琳有时候太忙,还会让她去上这一堂课。
王婉站在台上,对着台下的人群讲着那些离经叛道的话,她每上一次课,就感觉自己挣脱掉了什么。
她已经越来越不像那个江南女娘的模样了。
魏琳拆开信,又随口问道:“你家里人还没给你回信啊?”
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舅何大郎,也会托人给魏琳带信,王婉的阿耶是江南乡贡,怎么连写封信都不会?
王婉摇了摇头,低头沉默地看着县衙内的水泥路面。
“王娘子,”魏琳抬起头来,第一次开始了解王婉的家事,“你阿耶为什么不管你?你还要为你的亡夫守节吗?”
王婉沉默了半晌,才回应道:“为人子女……”
她和亡夫也并没有多少伉俪情深,只不过是父母之命,家中要求她怎样做,她就怎样做。
魏琳撇了撇嘴:“迂腐。”
迂腐……吗?
王婉抬起头,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郎。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敢指责她的父母。
魏琳第二次说起这句话:“你在这里,做什么事情,他们又不知道。”
“但是、但是……”王婉结结巴巴地说着,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在鸣沙县担任主薄,已经是违背了父母之训了,但她还能安慰自己,是因为迫不得已。
她只是想要让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活下去,其他出格的事情,也是因为魏县令的要求,并不能算是违背了父母。她时常这样安慰自己,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魏琳见不得她拧巴的样子,搓了搓自己的脸,又说道:“不是谁都有资格做父母的,当父母不把孩子当人看的时候,孩子也不用太在乎父母的想法。”
她自觉说的话比较委婉了,但对于王婉而言,这已经是极重的指责了。
“我……”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鸣沙县的大家都很喜欢你呢,”魏琳又笑起来,“不论你做什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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