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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眼充斥着脑海,扰着她心口又酸又涩,还有今日殿下那生气的模样,外加上手掌传来的隐隐疼痛,陆云檀横竖睡不着。
最后爬了起来,也不敢点烛火,以免惊动外边的守夜宫婢。
她轻轻悄悄地起身,准备下床。
淡粉小巧的脚趾刚踩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就冷得她浑身打了个抖擞。
她踮起脚尖,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地走到妆台前,熟练地在妆匣内找一个金镯子,找的时候手掌不免会痛,忍着痛找出。
金镯子里有一点巧妙的小机关,依旧熟练地打开,里面有一把小巧的钥匙。
陆云檀取了钥匙回了床,将被子蒙在身上,再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匣子。
‘咔哒’一声,钥匙开了匣子。
陆云檀将被子蒙的更紧,可也露出了一个角,好让窗边的月光照过来,让她好看清匣子里的东西。
那都是她藏了许久的宝贝。
从刚开始的,殿下亲手送她的玉佩。
听说那是进贡而来的和田白玉,由宫内巧匠精心打造,是她的生辰礼之一,上面纂刻着繁复凤纹,炎夏摸上去会有清凉之意,寒冬摸上去则会有温热传来,可谓极品。
她想日夜戴着,可她不敢,更不敢让人发现她那些藏在最深处的心思。
那便藏起来,藏起来那块玉佩起,之后也便一发不可收拾。
刚开始只是一些送来的小东西,后来,神使鬼差地,会藏起殿下写过的纸张,贴身的黄帕……
只要是殿下接触过的,她都想藏在这小匣子里。
再在夜里细细把玩。
但今夜她的手实在痛极了,还缠着绷带,于是侧过身子,横躺着,小拇指勾起玉佩的挂绳,看它在柔和月光下,散着温润清冷的色泽。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胡思乱想着。
今日确实如她所想,殿下不会像以前那样再来给她送药,现在与往日不同了。
她快及笄,明年生辰一过,她便要出宫回到平南侯府,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中。
可那是她的家吗?
母亲去世了,哥哥也去了幽州,那里虽然有父亲,可父亲满心满眼都是继母,还有那些他后来的儿女们。
父亲是冬日过生辰,每年元日大典前几日殿下都会放她回府给父亲庆生,可每每她回去,父亲都未曾露出一个笑颜,然而见到他日日可见的妹妹时,父亲总是在笑,眼神目光追随着,笑中还带着慈爱。
她从未得到过这种眼神目光。
自从她发现了父亲的这种眼神目光,她也总在想,她在宫中很想父亲,父亲会惦记起她半分吗?
没有人惦记,还拼命算计着她的家,算家吗?
而东宫,她八岁起就在东宫长大,被好生养着,就算是一件小事,姑姑们都无比上心,在这里,她过得惬意舒适,酸涩又十分满足。
这里是她的家,可也不是她的家。
她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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