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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感受到一点酸涩,她再没说过话,只是乖乖地按着冯老先生的话找到一处还没有打烊的酒楼,打了水洗去血污,换了件干净衣裳,便再次登车,一路朝县城的方向驶去。
——
除去中间在县城时寻了家医馆上药治伤的功夫,三人未再多做停留,只买了点馒头吃着饱腹,刚入夜便赶回村里。
夏日里的田野边是一阵蝉鸣,暖风吹过山林的沙沙声让人顿感放松,再紧绷的心都可以被缓缓抚平,感到一丝久违的惬意。
一见到熟悉的田野,王鹤便长吁一口气,笑着对吴林说道:“还是家里呆着舒坦些,省城虽繁华,但我却总觉得拘束,站也不好坐也不安,回家了才是自在。”
这话一出,冯老先生是第一个皱眉的,她敲一敲拐杖道:
“回家虽是自在,但总要出去闯荡,刚进省城便觉得不舒服了,那若是会试嘞?会试可是在京城,到哪里都觉得拘束怎么行,畏手畏脚的,当心叫人看轻了你。”
吴林边听着王鹤嘟囔一句“我也考不中举人进不得会试”,边听着冯老先生在旁轻拍她的肩膀嘱咐她“记得回去叫你夫郎给你炖汤补补”,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乱,不知道该先和谁说话,便一直笑而不语,直到马车终在路边停了下来。
车夫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后头的路不够宽,马车进不去。”
村里的羊肠小道自然不是马车能进去的,师生三人下了马车,同车夫道过谢后,便转头朝村里走去,冯老先生虽是不放心吴林一个人回去,可见她眼下并无大碍,而她自己还拄着拐杖不方便走夜路,只好交代她几句,见她平平稳稳地走在前头了,才由王鹤搀扶着回了家。
一路过去皆是借着众乡亲门前那一点亮光与月色,家里火烛不算多,没法在门前点着灯笼照明,吴林绕过一个转角,本以为要摸黑进门,却不想自家门前却也挂着盏亮堂堂的灯笼。
摇曳的暖光照着门前的路,叫她微微一愣。
这约是魏亦明做的事情。
如今时辰不早,他应当已是歇下了。
想到此处,吴林开门时刻意放缓了速度,好叫那门响起的声音不要太大,随即轻手轻脚地进了门内。
家里一切如旧,跟她走时一摸一样,魏亦明的屋子漆黑一片,吴林猜的不错,他果然是睡下了。
坐了一整日的马车赶路,吴林也觉得乏了,她直接在庖屋门口接了些水洗漱,刚俯身接水,耳边便听见不远处有房门被轻推开的声音。
吴林接水的手有一刻顿住,下一刻又继续低头,将脸埋进水里。
漆黑的宅院里突然多了点微弱的烛光,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靠近,轻声问了句:“吴林?”
“嗯,是我,天色不早了,还没睡么?”
吴林擦完脸,转头看向他。
魏亦明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肩上随意地披件衣裳,长发松散下来,透出一股淡淡的皂角香,他面上并无睡意,嘴角却是止不住地扬起弧度,一双眸子如同天上的星星般亮着,同她温声解释道:“我刚躺下,还没有睡着,听见声音了,便出来瞧一下。”
其实不是的,他半个时辰前便熄了灯,只是心里空空荡荡,无论如何也没法好好休息。
只是有点想她,睡不着觉而已,但是他不敢讲实话,他觉得,吴林可能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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