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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髓移植嘛,不是一般手术。说的是后天输注干细胞,还要再等植活。”
林钰晚嗯了一声,单手撑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你睡一会儿?我把音乐关了。”
“开着。”
—— Count on your main, wildfire, can't handle your flame
就你本人而言,滔天野火也覆盖不了你的火焰
—— I'm your dog, ears perk up at the sound of your name
我愿做你的爱犬,只有听见你的名字耳朵才会竖立
陈嘉乐不懂英语的,林钰晚知道。他顶多是把曲子卖给了国外那些制作人,但是没有什么旋律比此刻萦绕在耳边的要更贴合这样浓烈的歌词。
美丽的情诗回荡在封闭的车厢内,林钰晚终于坠入了难得深沉的睡眠。
车身两边的道路逐渐变得破败,富贵向来都靠贫穷衬托,与他们紧挨着的晚间运行的货车突然发出尖锐的喇叭声,本在树旁休憩的流浪狗都大叫着飞奔远离。
林钰晚在这一刻缓缓睁开双眼,强光袭来的不适感让他偏了偏头,黑鹰的说话声夹杂着愤怒:
“草,陈嘉乐那小子在干嘛?”
林钰晚应声向外望,街道另一边陈嘉乐和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面对面站着,女人的一只手就要摸到他脸上去了。
“嘉钥,你好久没去我那儿了。”
陈嘉乐本想挥开女人的胳膊,突然被一阵汽笛声吸引了注意,货车的大灯相当刺眼,但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林钰晚的车。
于是他做了这辈子最愚蠢、最幼稚、最丢人和下作的举动。陈嘉乐弯下腰把脸贴在女人面前,同时一只手搂过女人的腰,从林钰晚那个方向望过来,他们就像一对亲密交吻的恋人。
用不相干的人来引起心上人的注意,实属世界上最无赖的行为。
陈嘉乐的动作把面前的女人弄得面色一红,她象征性推了推,语气柔软:
“哎呀,别在这。”
下一秒,陈嘉乐嘴唇靠近女人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做了,别来找我了。”
手放开的那一刹那,女人的面色瞬间变了,她瞪着陈嘉乐,陈嘉乐却大大方方地看着她笑:
“姐姐,谢谢你记挂我。”
女人这才松了表情,她拿正了昂贵的包,一只手拉开了两座跑车的车门,想了想还是说了句:
“有困难还可以来找我。”
说罢扬长而去,跑车车灯就像猎豹的眼睛,明亮凶悍,不带一丝留恋。
女人离开以后,陈嘉乐看见了道路尽头站着的林钰晚。
怎么说呢,陈嘉乐觉得就算他面前站着一万个美若天仙的人,他还是能看见毫无光亮的角落里的林钰晚。不是因为林钰晚相貌出众,是因为他看不见别人。
十二月的晚风是杀人的尖刀,林钰晚的鼻尖很快就浮红了,可他的面色却比这阵阴风更冷。
陈嘉乐穿得很单薄,他不怕冷,陈羽说他是行走的火炉,冬天天天把手往陈嘉乐衣服口袋里揣。
路边待修的灯柱发出忽明忽暗的灯光,林钰晚走向陈嘉乐,几十米的距离,他走得很稳很慢,最后直直停在陈嘉乐跟前。
陈嘉乐低头,他看见了林钰晚微动的瞳仁。
——啪
算算陈嘉乐倒是相当久没挨过林钰晚巴掌了。林钰晚起先打他是因为陈嘉乐玩弄他畸形的性器官,他接受不了,后来渐渐从性事中得了趣就随陈嘉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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