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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靠山呢。”

在阿芜恍然大悟的表情里,簪缨咬破果皮,鲜甜的石榴汁沁人心脾,那抹天然的红在女子柔嫩的菱唇上洇开,胜过一切胭脂。

她垂下纤睫,低声自语:“释绪方丈应当明白,想要佛门真正的清流永续,蠲裁混事者、改变侈靡风是势在必行。”

他若不明白,她会帮他明白。

用过午食,簪缨便没无事了。从青州到洛阳,难得有这片刻的轻闲时光,她在竹舍里歇了个午觉缓解疲乏。

醒来后,簪缨坐在榻边听了阵前殿传来的敲磬声,猜想观白此时在做何事。

午后昙清方丈来过一回,看优昙华是否往得习惯。

进门看见的却是女子趺坐在窗下蒲团上,云袖委席,点香品茶,正漫翻着一本经书解闷。

那独一份的沉静气派,分明是到哪里都能居安下览的人君之象。

昙清心中反而气馁,杵在门扉边轻咳一声,忍不住暗示:“老衲帮了优昙华如此大忙,是不是该得些……好处呢……”

老和尚挤挤眼睛,“娘子不妨听我说,佛家好,佛家妙,佛门里有——”

簪缨抬头笑眯眯道:“自然是要谢的,我请上人给大司马讲经好不好?”

昙清方丈闻风色惮,不等簪缨说第二句,袖底生风溜之大吉。

至暮,用过晚膳后,侍女们在屋内爇烛,准备服侍娘子沐浴。

春堇在点亮窗边的烛台时,忽有一道黑影从眼前翻进来,吓掉了她手里的火绒。

来人信手一抄,把火折子撂在窗台上,神情如是进自家屋室的淡定,边向里走边问,“你家娘子在做什么呢?”

春堇尚未从大司马突然翻窗驾临的震惊中回神,簪缨闻听响动,从内室出来,正与卫觎碰个正对面。

那身卸去重甲的束腰黑衣一如窗外夜,震星慑月,傲独得可以,托衬得男人格外凛毅挺拔。

簪缨看一眼关好的正门,又呆呆地望一眼他。

卫觎已经大步走来一把将她揽进怀。

他埋头深吸了一口,有些懊丧地咬她白嫩香颈,“一股檀香味。”

在寺里,除了香火味还能有什么味?正预备去沐浴的簪缨外衣已经除下,身上的中衣细薄如纱,在男人有力的怀抱里被迫半仰起头。

她感到脖上微微一阵刺痒,心里却漫漾出丝丝的甜,也不问他为何会来,双手环住男人的腰身低哝:“你嫌弃我。”

那双嗔圆的桃花眸宛若不谙人间险恶的麋鹿,既纯真,又媚惑。

卫觎熟练地打横抱起这头撒娇的小鹿,顺手一拍她浑圆的臀,“是啊,我要检查,小娘子身上还有什么味儿?”

簪缨娇然咬住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声。屋中的春堇和阿芜早已红着脸躲出去了,簪缨被卫觎抱到榻上,新铺的云缎褥子软,还没睡过人,她跌进去,寝衣下的雪团跟着一颤。

卫觎喉结一滚,有些遭不住了,手去探雪,人则分腿跪在她纤腰两侧去寻香唇。

高风永夜,禅室檐下宝铃锵鸣,和着前殿比丘晚课敲响的木鱼声,交织飘扬在白马寺的初夏夜里。

“不可。”簪缨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清醒了几分,连忙扭开脸,两只手捉住卫觎肆意妄为的手腕,“观白,不可在此。”

她不皈依神佛,却害怕蛊毒未解的卫观白沾染上什么冥冥业报,让他命途波折。

哪怕只有万一的可能,她也不愿他受到丝毫损伤。

卫觎言出法随,停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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