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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觎受了,簪缨又贪恋地去亲他的脸,吻他的嘴角,卫觎丹田里着了火,却始终一动不动地随她高兴。

直到簪缨迷迷吻向卫觎嘴唇,卫觎克制地仰起头,绷出轮廓分明的喉结。

溢出的笑音沙哑:“这里真亲不了,会出事的。”

簪缨水雾弥漫的眸子蓦然清晰了,才发觉卫觎的身子在抖。

那不是寒冷,也不是恐惧,他垂低的眼神散发着雄兽锁定了猎物的侵掠与兴奋,却用漫不经心的笑意掩饰得温和些。

簪缨顿时懊恼自己,退出他的怀抱,紧张道:“对不起,你怎样了?”

耳听她道歉,卫觎痛惜,松开绊着她的手,漫淡甩了两下麻入骨里的腕子。他目含赤色,却无进犯的举动,温和地看着她,答非所问说:“从没低估过你,我是怕高估自己。”

·

当晚,杜掌柜殷勤地将卫觎安排在与簪缨相隔几排屋宇的房间住宿。

杜掌柜是个人精,小娘子这次赶回来身边连侍女都没带,在路上夜宿时和大司马是怎么样的,他不问,心里也有数。但只要在他眼前时,两人只要一日没成婚,就得分开睡,否则他心里那关过不去。

老掌柜是用心良苦,卫觎则顺水推舟,应下了。

簪缨被白天的事吓了一回,警醒自责,嘱咐亲卫好生照顾好他。

亲卫连声答应,结果转头到夜深人静,就听

从大将军的吩咐偷偷弄来了两坛酒。

卫觎喝得很急,喉咙不停急促滚动着,像是涸澈之鱼的挣扎。一坛饮尽,再接一坛。

过后,卫觎敞着酒水淋湿的衣襟,盘膝坐在灯下望着那两只空坛子。

本该是餍足的神色,却流露一种无声的疲懒。

“别告诉她。”明知他的人不会多嘴,卫觎还是多此一举地道了一句。

到了第二日,簪缨交接事毕,同卫觎赶赴洛阳。

任氏的身孕月份大了,受不了急赶路的颠簸,簪缨就让杜伯伯陪她徐去洛阳,留下人手护卫他们。余下能带走的属秩,她皆带上。

她的汗血宝马已经成长得很骨相神峻了,她提出要自己乘马,卫觎点头没说什么。

两人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沿途过峄山坞时,簪缨抽空又去拜访了沮坞主,同他达成继续合作的共识,而后顺利地赶到巨野泽,和已经在那里等候的王叡、沈阶、春堇等一行人马汇合。

这一路顺风顺水,舟车两不误,簪缨本以为便会如此一直到洛阳。

不想过了济水,卫觎安置在黄河北岸的一路斥侯突然快马来报,道从洛阳逃逸的一股魏军据住了青冀交界处的陵川城,在那里屠害百姓,掠粮为资。

卫觎听后立刻握缰望北,眉宇间渗着丝丝寒戾。

他们所在之处,离陵川一日便至。

“多少人?”卫觎沉声问。

斥侯道:“不足千人。”

勒马与卫觎并齐的簪缨一身红色斜衽骑马装,一听卫觎的话音,便解其意,听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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