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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准备去会会那位堡主。
严兰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又叫住她道:“女郎,如非必要,莫用……此事攻击她。”
簪缨才感动于他带伤为她谋策,听见此言,又觉得这个二郎伤坏了脑子。她脚步停都未停,道:“你忘了我是什么人。”
——我也是个女子啊。
簪缨才出门,正逢沈阶和傅则安一道来探望伤员。
这两人走在一起的机会可不多,簪缨侧身一让,两位幕僚便进去了。
里头的严兰生一看他们,立马捂住额头,“不是看笑话来的吧。”
这片刻功夫,傅则安已快步走近,拨帐弯腰时,一缕雪色的发丝从他肩头滑下来。
“身上哪里不适,别硬扛,告诉哥。”
他说完,自己先怔了一下,随即改口:“告诉郎中。”
他少年时大多数时候都在攀附太子,无论对家中的堂弟,还是妹妹,都未尽到兄长之责……他已没有资格说这个字。
这对堂兄弟,在严兰生跟随簪缨回到蒙城时,匆匆见过一面。当时他们得知彼此的身份,除了惊讶之外无言以对,之后很快就分道扬镳。
时隔一年多再会,严兰生还是对傅则安的那头白发感到离奇。
虽然他对傅家人已无什么感觉了,自然也包括这个昔日的堂兄在内,还是忍不住叹惜:“怎么就白了啊……”
沈阶站在盥架旁,不远不近听着他们兄弟说话,一直默着。
等严兰生的视线瞄过来,他才慢悠悠开口:“半仙儿?”
严兰生就知道这人蔫坏,生无可恋地移开视线,“打脸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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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簪缨踏入尹真的屋室。
进门前姜娘要跟,簪缨回头按住她按刀的手,摇了摇头。
尹真也正在等着她,未设门禁。这个英气颀高之人,已然又是一身黑袍劲装,腰带长刀,除了略显苍白的脸色,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与软弱沾边。
簪缨都不知道她的伤口有没有包扎过。
在得知尹真是女子后,簪缨看向她的眼神便有了种变化。尹真久居上位,统领庶众,自然一眼便看出这种变化,冷笑道:“你如今定是很得意吧。”
簪缨平静回视:“我为何得意。”
尹真嘲弄地看着她,“让我猜猜,要不了多久,外面所有人,你的人,我的人,都会知道我是个女流——可我告诉你,我不是女人,我是个男人!”
她的目光锐利阴狠,簪缨却垂下视线,看见尹真的手掌上,新刻的刀伤尚未完全止住血。
这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人。
“我与严兰生都会保密,向你保证,不会传于第三人之耳。”簪缨道。
“你以为我会信?”尹真忍着伤疼笑了一声,“你此时心里,必然在看我笑话吧,必然心想着,女扮男装多吃力不讨好啊,反倒落了下乘,哪比得上你依仗女子身横行四方,美丽风光,邀名养望。你觉得自己有本事?你不过是命好。”
纵使被戳破
了隐讳,尹真骨子里的狐疑依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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