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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有那一日,她活成她自己,三娘也是三娘自己,两人再相见叙话,岂不轻松快活。

簪缨看着春堇出去传话的背影,心里计算:春堇姊姊的父母兄弟都没了,虽是身世孤苦,命途凄舛,却也等同没有软肋,不会被谁拿捏住;而她对傅府再无一丝感情,任那头怎么闹,她兵来将挡,也不会伤筋动骨;至于小舅舅那里,更不消她担心;剩下的便是杜掌柜和任姊姊……

簪缨想到这儿,对任娘子道:“任姊姊,你和杜伯伯这两日出门还是要多带些人,多多留意。”

任娘子一听见这把清软的娇音,就恨不得将这玉雪堆成的小女娘揉在怀里香上一口,笑着说:

“这话小娘子已嘱咐过好几遍了,放心吧,我知小娘子担心何事。小娘子当知晓,所谓‘唐家财库’,并不是杵在京城哪个坊市里一座不动的银仓子,那是东市西市、瓷窑矿脉、船场牧场,四通八达,南北行商便是闭着眼也认得咱们唐记的花押。”

她伸出一根指头向上指指天,将声音压低,“那头便是想强占,抄,可抄不完;想罗织罪名整倒唐家,唐记旗下各路的大查柜之间都是财账独立的,断一尾,又是一个整体。咱们是不怕的,可若天家与商贾争利的风声流传出去,小娘子想一想,南朝富豪何止我一家,富商们岂不会物伤其类,心有戚戚,到那时,何人还敢在天子脚下做大生意?”

说到底,当初唐夫人与卫后娘娘订约时所打造的那把白玉钥匙,并非是开哪间特定府库的钥匙,而是一种象征。

后来庾氏入主中宫,想要接手抚养小娘子,唐氏也与皇室约定得明白,必须待小娘子平安长到十五岁及笄,与太子殿下过了定礼,唐氏方能授出财权。

真正的钥匙,是小娘子这个人。

簪缨听罢,吐出一口气,转头望向堂外的碧蓝高天。一对娟细的黛眉下,女子澹澹的眸色仿佛欲生光束,上接九霄,“是啊,该头疼的是他们才对。”

“还剩两日。”

还有什么招数,让她看看。

王三娘会见簪缨不成,传到傅府傅老夫人耳朵里,愤然一叹,便知这些小辈都是不中用的。

还得她亲自出马,使出最后的一招绝杀。

只是一件,那贼丫头先头两回都闭门不见,若见不到面,自己又该如何用剔除她父女二人族籍的事拿捏住她,令那丫头顺从自己呢?

傅老夫人面沉似水地思索半日,计上心来。

于是次日正午,这个时辰乌衣巷的官宰该下朝的都下朝了,各门各户的午食该上桌也都上桌了,正是阖家在府的时候,一辆青帷马车晃晃悠悠行过朱雀桥,便入了乌衣巷。

车门一开,下来的只有傅老夫人与两个婆子。傅老夫人今日来此,谁也没告诉,身上着一件素色直领长裾,手拄一只白柳拄杖,越发显出一种孤弱的味道。

她抬头望着那高高的门楣,干瘪的嘴角一撇,将拄杖重重往青石砖上一定,随即放声哀哭:

“缨儿,我的缨儿啊!你与祖母闹脾气、与你兄长赌气,要搬出来住,祖母都依着你,可你为何要说出与傅家断绝血脉这样伤人的话呢?你从小失去怙恃,一个人在外零仃仃的,可叫祖母怎么心疼才好?”

这一嗓子先声夺人,长巷中几座府邸的门房都探出头来,诧然顾望。

傅老夫人身边的王媪立即接过话,扯着嗓子,向眼前那道朱漆大门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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